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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龍一下去之後，呼延皇重新收斂了表情，大步向著磅礴的宮殿外而去。這次，鬧出如此大的動靜，恐怕就連太清宮都要插上一腳了！他也得去會會那些老怪物了。

呼延皇朝這一紀元，連出兩個蛟龍，總不能讓那些別有用心之人扼殺在了搖籃之中！

不提呼延王朝這邊的變動，此刻，黃茂處。

見小蛇無礙，黃茂反而冷靜了下來。神識掃去，對來人，黃茂可是熟悉的很。當然，這熟悉並非說是兩人關係好，而是此人是黃茂到目前為止，最為看不透的。但此人卻有屢次救了他。但若說此人一心救他，卻也不盡然。至少此人在當初仙界殘土之中，也對他動過殺心。

“當初道友的那一枚九轉延壽丹，可是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今日又逢道友一臂之力，黃某感激不盡。若道友有讓黃某盡心之處，儘管言明，黃某自當殫精竭慮。”黃茂試探道。

對於黃茂的試探，用九轉延壽丹來暗中點出他便是上次在仙界殘土之中的三生。對此，來人倒也不反駁，反而溫和道：“我與小友當初也見過一面，只是上次未曾點明身份，今日也不再隱瞞。在下師痕，乃是太清宗宗主的大弟子。只是見小友天賦出眾，是已才動了愛才之心。”

第一見面之時，師痕並未表明自己在太清宗的地位。後來古天縱出現，說是受師痕之託，將他平安帶出仙界殘土，那是黃茂就覺察到了師痕的地位特殊。今日說出來，當時師痕提議拜他為師，倒是他不識好歹了。

拜太清宗第一的弟子為師，多少人要搶破腦袋！

“多謝道友美意，目前，黃茂還不曾有拜師的意願。”黃茂道。這師痕，從出現時，便給黃茂一種怪異之感，尤其是他此後所做之事，更是讓黃茂對他心生警惕，哪裡會和他多做糾纏。

對於黃茂的警惕，師痕也不介意，反而從虛空踏步而下，隻身立在黃茂身前，緩緩道：“你疑我到也正常，不過，玉顏此人，你可聽說過？”

玉顏…黃茂心中也是一動。中洲之時，此人見他之時便叫他師父，黃茂只覺得不可理喻。後來誤入呼延絕榫屠滅黃家，用全族血脈溫養一滴真龍血脈之地處，因為誤飲黃泉水，卻是和師痕的一縷神魂結下因果。

那日，黃茂其實隱約也有猜測，莫非那玉顏便是師痕的一道神魂分身？但二人之間，實在沒有一絲氣機相似。如此，這猜測黃茂也就漸漸方下。

但今日，師痕既然提出玉顏，那當時那有些荒謬的猜測怕就是事實了。這因果之道，還真是玄妙。虛虛實實，本以為虛幻一場，卻原來是真作假時假亦真。當時輪迴一場磨練心智，如今看來，到真如同他一場前世了。

難怪便是黃熠淵這個‘主角’，黃茂還記得便是書中結尾，這因果之道，他都不曾領悟。

見黃茂自己想通，師痕也不再解釋。反而上前一步，在黃茂思索之時，竟然伸出手，那手指去輕點黃茂的眉心。

卻在師痕將碰到之時，黃茂猛然睜眼，雙目雖無，但師痕已經感受到了一股警告之意。

一瞬間，師痕面容之上，竟然出現了一絲極為稀少的心疼之色。但也不過一瞬，師痕便恢復了原樣，似喃喃道：“玉顏，我倒是不知道，你對此人留戀如此之深。已化為神魂迴歸本源，沒想到竟然還能影響到我。”

猛然之間，黃茂手指輕微動了一下，“玉顏…已經死了嗎？”

師痕倒是笑了，“他本就我幻化在世界的一縷神魂罷了，本就算不上完整的生命，何談死亡？他死後，自然不會進入輪迴，而是會迴歸我的神魂本源。”

聞言，黃茂倒是心中有些觸動。當時一場因果，玉顏一跪十年，只求一場因果，便是黃茂，心中也難免有些感動。

只是逝者已逝，生者卻還有自己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