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話。說的更是冷冰冰。硬梆梆,沒有一點溫柔的味道,但陳銳依然是心下泛起一股子感動,這對於謝清蘭而言。算是很大的進步了。

手中地手術刀在指尖打了個轉,謝清蘭正要切開陳銳的面板,手術室的門卻被推開了,張青青急匆匆走了進來,在她的身後,唐婉小心翼翼的露出頭來,很有那麼點不好意思的味道。

“清蘭,陳銳受傷了?怎麼樣,嚴不嚴重?”張青青抬手理了理髮絲,很有那麼幾分焦急的味道。金邊眼鏡的鏡片甚至都有那麼點薄薄的水霧,高跟鞋踩著地面的聲音也很急促,幾步就走到了陳銳地病床一側。

謝清蘭地眼神一冷,正要說話,張青青卻扭頭看向她,搖了頭道:“清蘭,我知道擅自闖進來是我不對。但我不會打擾到你和陳銳的。不在這裡看著,我心裡會很難受的。你就放心的做你地事,就當我和小婉不存在就是了,我只是想看看陳銳。”

唐婉站在床頭的一側,眯起眼睛看著陳銳的腿,只不過她的眼神並不是集中在那處血跡斑駁的傷口處,而是時不時瞄過陳銳的雙腿之間,邊看還邊掠過思索的表情,似乎在這一刻,她總算是有那麼點明白過來,為啥剛才她壓在陳銳的身上時,他就會突然多出一個硬梆梆的零件抵在她的大腿上。

謝清蘭沒再說話,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氣,恢復了清冷地模樣,手中的手術刀順手動了起來,動作有如行雲流水,妙到了某種極致的程度,而且她的表情也在這一刻全部收斂了起來,冷到了某種冰點,頗有些一絲不苟的味道,一時之間整間病房都安靜了下來,只有手術刀的聲音,還伴隨著四人的呼吸音,當然,更有汗珠滴落地聲音。

那股子疼痛感讓陳銳有種近乎於脫水地感覺,但他愣是沒有發出半點聲音,甚至臉上的笑容也沒有消失過,只不過他身上地汗水更多了,一層層的滲了出來,那種感覺絕不會舒服,但和大腿上的痛楚相比,這種感覺可以忽略不計。

這種外科手術,也只有謝清蘭這樣的人才能控制到精細入微的程度,她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每一刀都是很節省力氣,迅速切開了陳銳的肌肉組織,這使得陳銳的疼痛感減少到了最低的程度,所以她的臉上很快就有了汗珠,那模樣,甚至比陳銳還要來得累,這種極度的專注,的確很累人。

只不過她依然沒有半點停頓,乾淨修長的手上雖然戴著手套,但依然是輕快無比,直到最後她用長鑷子把彈殼夾出來時,她才長長吁了一口氣,慢慢再替他上了點藥,縫好傷口,熟練的打上紗布之後,這才用毛巾擦了擦額角,末了脫去手套和口罩,回身時扶住了張青青的肩頭道:“青青姐,總算好了,你替陳銳去拿點藥吧,我有點累,得先去休息一下,你扶我去辦公室吧。”

這番手術下來,因著擔心陳銳,所以她倒真是比陳銳還要累。末了張青青擔心的看了陳銳一眼,這才扶著她出了病房,到這時唐婉才坐到陳銳床邊,用毛巾替他擦了擦汗水,小心的瞄著正閉著眼睛的陳銳道:“陳銳,你感覺好點了嗎?”

陳銳張開眼睛,腿上的痛意已經到了某種可以忍受的地步,看著一臉緊張的唐婉,他點了點頭道:“好多了,你不用擔心了,不過你替我打個電話給小王離,告訴她我受傷的事,這些事,還是得讓她提前知道,反正我也好得差不多了,否則總是馬後炮,估計她還真是要整出點什麼事了?”

這次受傷,不管怎麼樣,都得讓燕赤雪、蘇珊和王離知道,否則以她們三個人的性子,回頭一定會再次埋怨陳銳的,畢竟上一次的事,他沒通知她們,已經覺得對不住人家了,而且三人中也只有王離才不會有什麼想法,但卻架不住她那種默默的傷心,那甚至比責備陳銳更讓人覺得鬱悶。

只不過唐婉暫時並不知道燕赤雪和蘇珊同他的關係,所以那兩個電話,還得他自己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