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見我,你知道為什麼?”

蘇沫已猜到幾分,卻誠懇道:“他敬重您。”

王亞男搖一搖頭:“尚淳這人最現實,要不是對王居安那小子有意見,他多半不會見我。”

猛然聽見那名字,她心裡頓時一跳。

王亞男又說:“那兩人以前的關係好得很,王居安從日本回來,求勝心切,一連談了兩個專案,全是尚淳經手,當然了,好處也沒少給。”

蘇沫小心應對:“但是上次投標,王居安去找他,他並不買賬。”

“你不瞭解,那事還在你進安盛以前,”她笑笑,“王居安不是在外面有幾家小公司麼,當時發展不錯,據說尚淳提出分暗股,王居安不同意,尚淳認為他過河拆橋,心裡就存了芥蒂,現在只是面子上還過得去。”

蘇沫點頭。

王亞男道:“都說尚淳只知道花天酒地,我看他是更重權勢,他需要錢財為自己鋪路,女人們降不住他。”

蘇沫說:“要不我朋友也不會跳樓。”

“是那女人太愚蠢,”王亞男輕描淡寫,“有句話說得不錯,商界名利場,輸錢不輸心。商場上的人,只有欲沒有心,才不會受人掣肘。什麼情呀愛的,都是些虛無飄渺的東西。”

蘇沫聽得心頭一凜。

王亞男看她一眼:“我這把年紀,看人不會出錯,我最欣賞的,就是有野心的聰明姑娘,有野心,才不會被男人牽著鼻子走。”

到了尚淳的住處,兩人握手寒暄,對於王亞男的失勢,尚淳全無揶揄神色,反倒比以往表現出更多熱絡。

廳裡,保姆牽著個一歲多點的女嬰玩耍,那孩子已會走路,正扶著矮櫃好奇地瞧著來客,眉眼靈動,長得很像莫蔚清。

蘇沫一時百感交集,忍不住又去打量。

尚淳冷眼看她,吩咐保姆:“收拾東西,送她回我媽家。”

孩子被人抱上樓,趴在保姆肩膀上衝尚淳怯生生地喊“爸爸”。

尚淳沒理,只和王亞男說話,等客人走了,他也出門,酒席應酬過了正月十五才慢慢消停,年後還有幾次公眾活動,頭一樁就是南瞻大學新圖書館落成,校方邀請他剪綵。

學校開學,停車場一溜名車,圖書館門口張燈結綵,臨時佈置了主席臺和表演場所。天氣轉暖,數名相貌姣好身材高挑的禮儀小姐穿豔紅旗袍,引領嘉賓入場。

尚淳前排就坐,主持人宣佈儀式開始,領導紛紛發言,尚淳眯眼打量臺上的主持人,那姑娘膚白貌美,甚是惹眼,他看了又看,想起來,不覺一笑。

兩人相隔不遠,對方卻像沒瞧見一樣,微揚下巴,一臉正經。旗袍顏色雖俗,反襯少女的清純,貼身的剪裁勾勒身形曲線,又透出一種熟'婦才有的妖嬈,彷彿一顆汁液豐潤酸甜可口的果實。

尚淳正被午間的太陽曬得口渴,轉眼打量其他幾個姑娘,暗自比較,都無這等風韻,心裡有些發癢又自鳴得意,認為那姑娘出落到如今這模樣,他功不可沒。

聽見她一一宣讀剪綵者官銜姓名,尚淳扯松領帶,走上前。

音樂響起,紅綢展開,領導們各就其位,鐘聲手捧托盤,立在跟前,若無其事地瞧著他。

尚淳嘴角噙笑,看她一眼,從托盤裡拿起剪刀,咔嚓一聲,綵球掉落盤中,臺下歡呼。

就著放剪刀的動作,他低頭,略微湊攏去,說一句:“比以前豐滿了。”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補齊,謝謝閱讀,下章週日晚。

☆、第 76 章

剪綵完畢;尚淳敷衍著與人握手,再轉過身時;那姑娘早沒了人影。

學校領導安排飯局和文藝匯演,他藉口有事,提前走人;想起鐘聲以往的痴纏和如今坦然處之的小模樣;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