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初見了歷史被我努力錯開的成效,我還真不知道該憂還是該喜。

要說憂鬱,當了貴妃,歷史改了就不那麼準確瞭解了,而且大多人還盯著這位子,但憂鬱卻是自個兒那找的自虐?我本就是側福晉,而且地位身世就夠資格,被封為貴妃該是理所當然的,就是不知道歷史上那位就怎麼性格怪癖,才混得那麼差的。

而被人惦記的,我到覺得該是同為貴妃的高氏,她本就是寶親王府的侍妾格格,由弘曆上書請封,欽奉諭旨超拔其為側福晉。包衣出生,一開始就被封了貴妃,卻還享有乾隆親自抬旗的特例,而且還是全家都抬了旗,這份聖眷可不謂不厚重,那該惹出多少人的眼紅了。

所以相比之下,我這位子坐得心安理得。

要說喜,也高興不起來,而乾隆的獨斷和強硬的性格在我這裡是發揮的淋漓盡致。因為他居然擅自翻出了旗冊,和我家的族譜,讓我阿瑪那尓布將我從小到大用過的名字給改了。

而這理由卻僅僅是他很喜歡“嫻”這個字,要封我為嫻貴妃,所以想來想去就改了我名字,將烏喇那拉芷嫻變成了烏喇那拉芷嫙,還頗為有些得意的說兩字讀音差別不大,這樣就完美了。

這聽得我就只有苦笑,都算什麼事兒啊這,皇帝都開口了,那尓布敢不從命麼?而且一個名字換來一個貴妃的妃位,傻子才不幹呢!

不過我怎麼就覺得,當了皇帝才沒幾個月,這乾隆就開始有腦抽的跡象了呢?改名字這事兒就他能夠想得出來,難道說頭上沒有雍正壓著,他就徹底釋放了?而且這才是他的本質?也難怪二十多年後碰見一個還珠格格,一個紫薇格格就抽得沒底了……

雖然心裡很是無語,卻傳說中的天大地大,也沒有面前這皇帝大,所以,我忍了。

而貴妃就貴妃吧,即使沒有做過,別人坐得我難道就坐不得了?再說了更加光鮮的擋箭牌就還在前面呢,天塌下來就還有高氏去撐著,這還怕誰來著?

而且更多讓我不解的事情接二連三的傳來,也就沒有心思去想那麼多了,畢竟事已成定局,我也無力反抗,不過,也是跟著乾隆腦抽了,才會去反抗這百利無害的好事兒。

倒是我不明白高氏是不是已然沒有歷史上那麼受寵了,因為她沒有如歷史那般獨居在九洲清晏西側,景色絕佳的茹古涵今韶景軒,去與皇帝寢宮九州清晏西路的“樂安和”隔岸相對了,而是搬進了乾隆年間貴妃居住的地方鹹福宮。

而我這御花園之間的儲秀宮,也是乾隆最喜歡的地方之一,歷史上也是乾隆年間貴妃所居住的地方,這麼說起倒也沒有被怠慢了去。

於是,我大膽的猜測由於我的出現,乾隆已經不會討厭這個烏喇那拉氏了,那麼以後的事情還好辦得多了,至少那些個壞事兒,別往我身上扣就行。

就比如去年封為儀嬪的黃氏又莫名其妙的薨了,就我聽容嬤嬤形容倒是有點暴斃的樣子,但是也都一語揭過。之後行了追封之禮,卻還同時有在雍正十三年死去的富察氏格格,成為了哲妃。

這事兒怎麼看都透著一點詭異,因為儀嬪犯了什麼忌諱我不知道,但是富察氏我卻明白一些,雖然名義上是大阿哥的生母追封了,卻是人都不在了,再高的位子也只是一個好聽點的名字而已。

不過,不清楚也不用一定要明白,反正和我沒關係,我便可以安然而過。說起,這個世界的人命不是那麼能當回事兒,尤其是沒有太高身份的,就是賤命一條。

好在前世在醫院每天都看慣了生死,也不會覺得今兒個不見一人,明兒個死去一人會心裡堵得慌,果然還是心裡承受度的差異,真應了那句逝去的人走了,活著的人還要繼續的話,就更別說一些不相干的人了。

說是淡漠,或者冷漠,那都是這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