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控分身做出簡單的動作而已。”

賀難又深呼吸了幾次,忽然又“嘿”了一聲,與此同時一個炁化的身影已經從他身上抽離出來撲向了小鬱。

分身的主要作用便是誘導對方做出反應,說到底要想破解這招式還是要關注施展者本身的動向,所以小鬱也迅速從座位上彈起來,一隻手運炁拍散分身,但實際上已經在儘量往賀難身邊靠了過去試圖還擊。

這樣的見招拆招兩人已經演練過無數次,但這一回賀難又新增了一些新玩意兒進去,而小鬱也驚詫自己發覺得太晚以致於不慎中招。

那分身依舊如往常般脆弱,被小鬱輕而易舉的擊破,唯一的不同就是它在破裂的瞬間並沒有消散,而是留下了一筆寶貴的“遺產”。

賀難的真炁性質……濁!

渾濁、粘稠、沉重……被藏在分身體內的真炁如泥潭般鋪開,困住了小鬱的行動。

“沒有想到我還有這一招吧!”賀難用臉上的汗水抹起了頭髮,一副得寸進尺的表情:“現在到了我為所欲為的回合了!”

這精彩的招式組合運用只帥不過瞬間便被猥瑣的言行拉低了格調,而用真炁爆發掙脫束縛的小鬱一腳就把他踢飛到一邊,皮笑肉不笑:“居然跟我玩這種心眼……太容易讓你得手的話,你是不會知道珍惜的哦!”

小鬱的速度也不慢,而且一回合的過招完全起不到鍛鍊的作用,更不會讓那傢伙反思教訓,於是她又果斷地閃到了賀難身邊亮出懸停在他咽喉處的水箭:“雖然言語攻勢也算是擾亂心智的手段,但你最好改改你的毛病,如果在戰鬥中你也喜歡和對手說些有的沒的,你真的會死。”

她絕對沒有在上綱上線,事實上這也反映出了她看到的問題——那就是賀難在瞬間的高度精神集中有著強大的爆發力,但這傢伙很難維持長時間的專注,這種逼逼賴賴的行為既是誘因也是結果。

然而賀難根本沒把這當作戰鬥演習,他輕輕地握住了小鬱進攻的手,一如二人第一次共處一室。

“你……你幹嘛啊?果然你的心思就沒在訓練上……”儘管兩個人早就對這樣的相處產生了習慣,但情景重現也連帶著重現了小鬱當時的心情,紅暈浮現在她臉上,連帶著手腳和意志都軟弱了下來,她把頭扭到了一旁,嘟囔道:“不過你這幾天也夠辛苦的了……”

賀難沒有說話,而是在整理著自己的思緒。他很早以前就聽不同的人說過同樣的道理,那就是舒適的環境會讓人逐漸懈怠,他自認為是個身體很懶惰但精神還算頑強的傢伙,可是現在想來自己的確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環境對人的影響。

他把手慢慢放在小鬱的腰上,小姑娘被他圈在臂環當中,兩個人的呼吸都前所未有的凝重。

然而賀難並非是一個可以值得很高期待的人,就在小鬱也把手臂搭在他身上的時候,這傢伙居然頭顱一歪,額頭貼在小鬱的肩窩處睡著了。

或許他也並沒有高估自己,殘酷的理智在關鍵時刻跳出來重奪高地,而他也一如既往地在兩難的抉擇當中選擇了將問題押後……也就是老魏總是在關於小鬱的事情上罵他的“逃避”。

而用裝睡這一招來逃避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就比如捕獲了柴思疇之後,在飛馳的馬車上面對關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