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早就倒了?”南明鳶見到自家哥哥,臉上露出笑容。

“也就比你早一點。最近沒有什麼活動,就抽時間來了。”

祁司禮的目光轉而落在黎琛身上,即使早就聽起祁司逸解釋過來龍去脈,他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看了黎琛片刻,才敢相信眼前人是實質還不是幻覺。

“……黎琛,好久不見了。”

祁家兄弟都對黎琛印象不錯,雖然祁司禮和他的交情不如祁司逸來得深刻,得知他死訊時,也是不免難過。

如今看他還好好的,怎能叫他不感慨恍惚。

“是好久不見了。”黎琛禮貌地回應,輕輕與祁司禮碰杯,“我在國外也時常看你的電影,每次觀眾席都掌聲雷動。演技真是出神入化。”

提到自己的老本行,祁司禮一向淡漠的臉上揚了些微笑意:“過獎了。”

三人正絮絮地說這話,忽然想起一聲驚訝的叫喊。

“薄總、是薄總來了——!”

在這種高階場合還能有這麼大陣仗的“薄總”,除了薄辭深還能有誰?

果然,下一刻,薄辭深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他一身裁剪鋒利的純黑色西裝,筆挺的長褲勾勒出頎長的身形,袖釦與不見一絲皺著的領口為他平添幾分禁慾意味,端得是矜貴淡漠,翩翩公子。

薄辭深身份尊貴,是京州數一數二的年輕企業家,知名度極高,記者們也是對著他一頓狂轟濫炸。

而他在無數次閃爍的亮燈下,依舊神色不改,穩著沉靜。

許多女賓紛紛將視線鎖定在他身上,毫不掩飾地驚歎道:“薄總好帥啊……”

再定睛一看,他似乎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身著粉色長裙的女子。

祁司禮下意識問道:“那是誰?”

黎琛搖搖頭:“不認識。”

唯有南明鳶在心中冷嗤一聲,旁人或許不知道,但沒有比她更清楚了。

只見溫薰亦步亦趨地跟在薄辭深身後,自以為優雅得體地向媒體打招呼。無奈男人的腳步太快,似乎根本沒有要等她的意思,她微微提起裙襬,後面幾乎是小跑過去了。

溫薰挽了一下頭髮,露出自己精心挑選的寶石耳飾,伸手便要去挽薄辭深的胳膊:“辭深——”

薄辭深最不喜歡和外人肢體接觸,剛一被觸碰到便眉心微蹙,作勢要抽回手。

眼看自己要被拒絕,在眾目睽睽之下就要丟臉了。溫薰連忙拉住他的手,壓低聲音道:“辭深哥……!南明鳶在那邊。”

薄辭深目光不斜視,但餘光還是掃到了南明鳶所在的地方。

她的身邊,又是被男人圍繞著。

唇瓣輕抿,薄辭深眼底閃爍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手慢慢放了下來,算作預設。

溫薰莞爾一笑,欣喜道:“我這是在幫你,辭深。”

她甜滋滋地挽著薄辭深的手,下巴微微高抬,從容應對媒體記者的拍攝和其他女賓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

往南明鳶那邊靠近時,薄辭深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黎琛。

只這一眼,便讓他呼吸都有些滯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