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視線均是落到一處。

是冷予惜的腹部。

那被衣服遮掩的肚子裡發出一陣咕咕嚕嚕的聲音,斷斷續續,似只饜足的貓兒發出嗚咽聲。

冷予惜臉一紅,一隻手不好意思地摸上自己的小腹,嘴裡喃喃道:“星姨~”

冷星接道:“餓壞了吧?”

她心中也明白,予惜是怕她餓著,怕是自己都沒吃幾口。

她將嘴邊的點心一口吞了,起身走到桌旁,拉了把椅子,對床上的冷予惜道:“拿上你的吃的,來這兒吃。”

自己擇了一個地方坐下。

冷予惜忙應道:“好。”

回頭將食物攬進懷裡,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

祥鳳殿正殿。

舞女們穿著綾羅綢緞,輕紗素衣,隨著樂師們吹奏的樂曲慢慢翩翩起舞,衣服上點綴著盛開的杜鵑花,紅得耀眼奪目。

雪白的手臂在半空來回舞動,頗有西施拂面,嫦娥奔月之飄渺朦朧。

許多人都看呆了,情不自禁也隨著伸出了手臂舞動著,不過是東施效顰,取個樂子罷了。

座中幾人卻無心觀賞 ,分別是被灌酒的新郎、瘋狂覓食的雲蝸、還有東張西望的藏青色身影。

不多時,一個身形頎長,面容冷峻的白衣男子從門口走來,端著身姿,步履從容。

惹得眾人的視線紛紛投了過去。

與冷風徹同桌而坐的都是些資歷頗高的長老們,平日裡忙得人影都見不到。此刻看到那白衣玉立的男子,都不由發出一聲驚歎。

“咦,這是誰家的少年郎?以前從未見過啊!”

語氣裡是滿滿的欣賞讚嘆之意。

說這話的人自是閉關許久的長老,他素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專清心術。

一身深藍色正裝的子明微微掩唇,對問著話的人道:“祁宇長老,這是仙尊。”

祁宇看向微微掩唇的子明,忍不住問道:“仙尊?”

這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四海八荒,九州大陸,萬年來,從沒人敢以此號自居。

子明輕輕勾唇,揶揄道:“你這次閉關,可是錯過了很多精彩的故事。不過,以後慢慢有的是機會了解。”

說到這裡,子明垂眸看了看自己眼前半杯酒水,雙手執杯,輕輕呷了一口。

對眾人道:“這酒甚是香醇,族長這次可是真捨得啊!”

“那是,我們天之涯也很久沒有逢過這樣的喜事了。若是欣丫頭還在的話……”

坐在西北角的一個白鬍子老頭剛開口就被臨近的長老用手肘碰了碰,隨即嗓子裡的話就沒有發出,而是直接又咽回了肚子裡。

那白鬍子老頭心虛地望著主位上埋首夾菜的冷風徹,心裡跟打翻了一瓶陳年老醋似的,不是滋味。

目光瞥向旁邊坐著的的長老,找了個話題聊了起來。

坐在主位上的冷風徹面上一副平易近人,無悲無喜。

低著頭像是在品嚐盤子裡的美食,但是他握筷子的手卻緊了緊,將眼前的那塊鮮美魚肉夾了個四分五裂。

談笑間,言清已經走回了原本的位置,雲凡之趕緊望向他,拍了拍身旁的軟墊。

言清的目光在雲凡之的手上停留了片刻,坐下道:“怎麼,有什麼想要我幫忙的?”

言清理了理自己的袖口,看著旁邊一臉討好的雲凡之。

雲凡之挑了挑眉,怎麼,他的意圖很明顯嗎?

轉頭故作矜持地擦了擦自己身前的桌案,笑道:“也沒什麼,就是,你找到予惜了嗎?”

方才,他剛一抬頭,發現坐在那處的女子不見了,就想著問問身邊的言清。

伸手一摸,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