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處的機關,你們自己找吧!找對了,便有生路,找不對,便老實等死也便是了!”白衣人冷冷說完,隨即對著水晶棺中的男子陰陰說道,“西樓,你便是和她同生共死又如何?你們終究不能死而同穴。能擁有她的,只有我!只有我!”他轉頭又對著水晶棺中的女子道,“望月,你該知道,這世上最愛你的人,是我!”

“將永生陪伴你的人,也是我……”白衣人語意纏綿溫存,不知按動了哪裡,水晶棺開啟,他身子一翻落入棺內,棺蓋合攏,他伸手攬住了棺內女子的纖腰,將臉貼上女子面頰,帶著滿足的笑意,合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一聲清脆的玉器碎裂聲傳來,卻是他本來戴在臉上的面具跌在地上摔得粉碎。

秦真跨前一步,向棺內看去,發出短促而又震驚的一聲“啊!”

歐競天也踏上前去,只一眼,便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慕清妍就在他身邊,自然也看到了裡面的情形。棺中女子美絕寰宇,而那白衣銀髮男子卻醜陋得難以形容,這兩者之間的反差,的確令人震驚。忽覺腰上一緊,卻是歐競天又加大了一分力道。

段隨雲輕輕說道:“這人如此怪異,卻為何又將我們帶到此處?他不怕我們傷害他們的遺骨麼?”

歐競天將慕清妍帶離水晶棺,淡淡說道:“方才棺中傳出一道寒氣,隱隱便是玄冰寒氣,誰若要毀棺,必然葬身在玄冰寒氣中,更何況,機關已經從內裡鎖死,便是天縱奇才也無法開啟了。”

段隨雲點了點頭頭,他知道歐競天暫時向自己示好,是因為目前他們兩個的目的是一致的。如今要提防的,只有秦真一人。

秦真雙手抱肩,向後退了幾步,靠在水晶牆壁上,漠然說道:“你們別看我,我便是再心術不正,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對你們怎麼樣,畢竟有你們出力,出去的機會才更多些。”

“那麼,我們便分頭去找尋那白衣人所說的機關吧,”段隨雲溫言建議,看了看歐競天,道,“楚王不若將清妍放開,四個人尋找,機會總會大一些。”

歐競天低頭看了看慕清妍,卻見她低垂著眼瞼,一臉淡漠,似乎並未將自己性命攸關的事放在心上,一時間,心中不知是痛是惱還是怒,最終卻無聲一嘆,鬆開了她的腰。

段隨風卻已經發覺她的不對,飄身搶過來,急急問道:“清妍,又要發作了麼?”

慕清妍的身子在歐競天放手的一剎那便軟軟倒了下去,歐競天幾乎下意識地又伸手將她撈在懷中,剛巧比段隨風快了那麼一線,低頭一看,她臉色蒼白,緊緊抿著唇,身子也開始輕微顫抖,不由得大驚失色,抬頭對著段隨雲吼道:“她這是怎麼了?!”

段隨雲溫和的目光早已變得冰寒,冷冷答道:“她之所以每日都要承受著蝕骨之痛,還不是拜楚王所賜!”

歐競天身子一僵,卻將慕清妍抱得更緊了些,不錯,是因為他,若不是他,她怎會身中修羅花之毒?不曾中修羅花之毒又怎會關山萬里,歷經兇險來這是非之地求藥?是他不曾第一眼便看到她的好……他的手指也開始微微顫抖,抱著她盤膝坐在地上。

蝕骨之痛,該有多痛?她怎會一聲不吭?她的性子,永遠都是這樣倔強麼?

“你……”段隨雲在一旁急得搓手,“你要當心不要讓她咬到自己的舌頭!”

歐競天抬眼冷冷睃了他一眼,隨即低下頭,將自己貼身帶著的荷包掏出來塞進慕清妍口中,將她一隻手放在自己背後,另一隻手握在手中,然後,靜靜盯著她充滿痛苦,慢慢沁出細汗的臉龐。

分別五個多月,她也清減了許多,眉目的輪廓卻更加清晰立體。眉宇間淺淺一段清愁,時刻縈繞在心頭。一進五月他幾乎已經絕望,一年之期已盡,便是找到了仙靈草又如何?可是,既然來到此處,又怎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