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麟的動作快,燕回聲的動作更快。

他既然敢私下聯合老護國公調派兵馬,便有把握在被捅出來之時控制局面。

二皇子燕麟早就在他的監視中,他但有動作,東宮便會第一時間得到訊息。所以,南平侯請求支援的摺子其實沒到,到他手中的摺子是南平侯請求皇帝降罪辭爵的摺子,而被燕回聲拿到手中後在得知燕麟要動作時,命人藉由南平侯的字跡臨摹了一封冀北謀反的摺子。

果然,這封摺子在早朝上起到了重要作用,所有人一下子被摺子中的訊息砸懵了,事情被他掌控在手中。

誰又能想到,堂堂太子,會命人偽造了南平侯的摺子呢?

就算有朝一日南平侯知道,此事他也會甘願背了,絕對不會說那封摺子不是他寫的。畢竟,如今的南平侯府,早已投靠東宮。包括南平侯本人。

燕麟犯了這麼大的事兒,朝臣們無人敢為他求情,二皇子一派也都嚇的心肝顫,只能親眼目睹皇帝被氣暈,燕回聲身為儲君代政,將燕麟打入天牢。

二皇子一派毫無還手之力。

朝臣們早已在燕回聲起勢後,三分之二的人已是東宮勢力,只剩一小部分中立派與一小部分死忠的二皇子黨。薇薇之火,在燕回聲的掌控下,並不能燎原。

二皇子黨人人自危,都覺得完了,早朝後,紛紛奔走,向人求救。

有的人甚至是求到了東宮門前,願獻金銀珠寶無數,只求太子殿下網開一面,保全家老小。

自古以來,爭權奪位,成王敗寇,如今的二皇子燕麟,便是那個跌下雲層的寇。

燕回聲一概不理會,只是守在皇帝床前,等著御醫診治,等著皇帝醒來。

短短時間,皇帝幾次三番被氣暈,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兒,他的身體每況愈下,尤其今日被氣的最狠。

太醫院的院首給皇帝把脈後,對燕回聲拱手,眉目沉重,壓低聲音道:“太子殿下,陛下這……怕是不太好。”

“怎麼個不太好?”燕回聲眉眼亦沉了沉。

院首有些不好說。

燕回聲揮手將人都打發了下去,看著院首“你只管對孤直言。”

院首壓低聲音,“陛下接連震怒,氣傷肺腑,舊傷未愈新傷又添,若是仔細修養,再不動肝火,修身靜氣,可保年壽命,若是再來一次,怕是……無力迴天。”

燕回聲沉默。

院首抬眼看燕回聲,從這位儲君的面上看不出心中所想,但他可以感覺到,皇帝如此,太子並不是高興就是了。

到底是父子,血脈相連。

院首暗暗嘆了口氣,“總之陛下需靜養。”

燕回聲頷首,“孤知道了,待父皇醒來,你如實對他說。”

院首垂首應是。

皇后得到訊息,從後宮匆匆而來,進了養心殿,見太子面色不太好,皇帝臉色蒼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她已得知了早朝上的事兒,一時間不知道該想皇帝是活該,還是該想皇帝這副樣子對太子是有利還是有害了。

她低聲道:“你父皇這裡有母后守著,你去忙吧!”

二皇子一黨,如今為首之人已下天牢,其餘所有人,正是雞飛狗跳人心惶惶時,要趁早收拾。

燕回聲搖頭,“不急。”

皇后看他表情不對,人也不走,問:“太醫怎麼說?”

燕回聲不隱瞞皇后,將太醫的原話說了。

皇后聽完後,一時間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皇帝正值壯年,以前身子並沒有不好,很是生龍活虎的,珍貴妃一事,對他打擊最大,如今燕麟伸手進京麓兵馬大營一事,又讓他徹底爆發,大受打擊。他這些年,所做的,多數都是錯的,所防備的,卻是忠心的,不防備的,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