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阮雲絲管家和佟夫人管家的不同她哪裡比較不出來?這樣艱難的情況下。若還是那個女人,不知道剋扣成什麼樣兒了,可阮雲絲不但沒剋扣,甚至還給自己辦了生日宴,讓自己也能在姐妹們面前露露臉,她又沒收佟夫人的賄賂,哪裡還不知怎麼選擇?雖說阮雲絲之前做的事情讓她心裡也抱怨。但利益面前,這點抱怨算什麼啊。

紅姨娘哪裡架得住其他姨娘一起壓制她?論理,她也就是能說的了,單挑的話,這裡誰都不是她的對手,因此當日佟夫人那鐲子才給了她,原本想著挑撥一下關係,再有紅姨娘助陣,這一次怎麼也能從阮雲絲手裡奪得一些權力來,卻沒料到自己所期待的萬眾一心的局面並沒有出現。這不由得令她惱羞成怒,暗道這會兒你們就反了?哼!當日去侯爺面前不讓這女人回家的都是誰?如今竟然就敢幫著那女人來說我。

她卻不想想自己做下的是什麼事情。早已人心盡失,阮雲絲力挽狂瀾,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本來就要高於她。

因見眾人吵嚷著不像話,七姑娘便站了出來。森森然盯著阮雲絲,冷笑道:“幾位姨娘顯見著如今是得了三姐姐的利,便一股腦兒向著她說話了吧?你們且看看我這幾個姐妹,這可都是你們的女兒,若不是她影響了我們的清白名聲。至於我們現在的地位這樣尷尬嗎?滿京城的名門公子,一提起阮家女兒,哪個不是當做笑柄?這都是誰害的?”

阮雲絲看了眼阮明蝶。正要說話,就聽芳草笑道:“姑娘不能這樣說,咱們姑娘逃婚的時候,七姑娘您還是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兒呢,如今七年過去了,若不是有心提起,誰還記得當年的事?好,就算拿這個做把柄,可姑娘們也要想想,今兒若是沒有我們姑娘,這侯府早就煙消雲散了,到那時,勉強能有個爵位就不錯,名門公子們若提起連個尋常鄉紳富戶都比不上的窮侯府,難道就能有好印象了?”

阮明蝶氣得低吼一聲:“你閉嘴,主子說話,你一個奴才插得什麼嘴?”

阮雲絲這才放下手中茶杯,冷笑道:“主子說話麼?我怎麼記得挑起話題的便是太太身邊那位綵鳳姑娘啊?不是七妹妹說起,我還真不知道這竟是主子說話呢。”

阮明蝶的面色一下子就變得極為精彩,忽聽佟夫人慢條斯理道:“顧左右而言它麼?原來你心裡也是愧疚的。可你當日給侯府造成了多大損失?豈是現在的一時愧疚就能彌補的?”

阮雲絲冷笑道:“太太從前管家,手腕還是有的,怎麼如今許是年歲大了的關係,竟越發糊塗了?我給侯府造成的損失,不過是名聲上的,也讓哥哥和爹爹從此在朝堂上的位子沒了,這是我的錯兒,我承認,所以如今我才回來,傾盡全力的撐起這個家,讓侯府順利渡過難關,這便是我對侯府的贖罪。可是,我當日離家,並沒有讓侯府的田地沒了,沒讓侯府的古董沒了,幾萬銀子沒了,還欠下了五萬銀子的外債,我沒讓市井潑婦堵著侯府的大門罵,罵的哥哥爹爹都出不去。我是逃婚了沒錯,可是這府中有一個算一個,誰因為我逃婚而受委屈了?除了我身邊的芳草和爹爹哥哥之外,你們誰有損失?可現在呢,這侯府偌大家財,都哪兒去了?我犯得錯兒再大,能比得過太太犯得錯兒?你說我現在不過是將功補過,這也沒錯,可我好歹還能補這個過,太太您呢?您能補這個過錯兒嗎?”

佟夫人一時語塞,她早知道自己這一次想要討回一點權力是難上加難,只是也沒想到阮雲絲咄咄逼人到這個地步,當下不由得惱羞成怒道:“無論如何?你也做過對不起侯府的事情。現在有什麼資格掌管後宅?”

阮雲絲冷笑道:“我是沒資格掌管後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