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我,後來我也救了他,他在事業上幫我,我也能在事業上幫他,所以我們合作是互惠互利的好事。但我實在沒什麼可以給小公爺的,蘇公子,我求您了,就別來攪亂我的生活了好嗎?”

“我什麼時候攪亂過你的生活?哪一次來不是坐一坐就走?阮姑娘這樣說,只是因為你自己的心不平靜吧?”蘇名溪那是什麼人,快狠準的抓住阮雲絲的語病,立刻予以反擊。

尼瑪對著你這種人還能心如止水的,那隻能是蕾絲(女同性戀)好不好?

阮雲絲在心裡狂叫,不過也意識到自己想獨善其身是不可能了。她生怕再被蘇名溪抓住什麼痛腳,只好退而求其次,冷著臉道:“好啊,要我們坐你的船走也行,不過我只是做朋友的船,船錢照付,你同意了,我就坐,不然免談。”

蘇名溪笑道:“當然,那天我們不是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嗎?你放心,姑娘既然把話說開。我也絕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

阮雲絲這個鬱悶啊,心想你這還不叫死纏爛打?那什麼才叫死纏爛打?偏偏蘇名溪看來只肯給她兩條選擇:一個是做他的女人,一個是做他的朋友。阮雲絲當然不可能選擇前者,但是選擇後者她其實也不情願的。可畢竟讓人家幫了那麼多忙,連正在建的廠子證件上都是蘇名溪的名字,現在就忽然翻臉不認人。她做不到啊,而且蘇名溪畢竟是一個那樣強勢的男人,就算耍耍無賴,自己也拿他沒辦法,何況他還有那麼一個小無賴纏著自己。

阮雲絲越想就越頭痛,感覺在這方面,簡直就是上天都在幫蘇名溪。這一個又一個套子,那是真正地渾然天成啊,除了在小說裡,還有哪兒能出現這麼多精彩的情節?

“你是怎麼知道我今天要坐船去江南的?”

認命了的阮雲絲現在只想弄清楚這個問題,卻見蘇名溪微微一笑道:“這是天意。當日我在酒樓上吃飯,正巧看見你從一家布莊出來,我見趕車的人不是南哥兒,心裡就有些疑惑,跟著你偷偷去了碼頭,然後就讓我問出了你買的船票的日期。”

“你……”

阮雲絲氣結,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一扭頭走進屋子,卻正看見小白叼著個青梨蹦蹦跳跳跑進來,一看見她便張開雙臂。含混不清地大叫道:“嗚嗚嗷,俺嗚嗚嗷。”翻譯過來就是:姑姑抱,阮姑姑抱。

阮雲絲不想理這個小無賴,只是看他那雙閃閃發亮的大眼睛,笑的紅撲撲的小臉蛋,嘴裡叼著個梨。手裡還拿著兩個,那小模樣就別提多可愛了。她心裡登時一軟,便將小白抱了起來,故意問道:“從前不是都叫姐姐的嗎?怎麼現在又要叫姑姑?”

小白嘴裡還叼著梨,實在回答不上來,恰巧看見他爹也踏進門,便伸手指著他,阮雲絲一回頭,就見蘇名溪含笑道:“小孩子不懂事兒,隨口亂叫,所以我糾正他了,姑娘比我妹妹還要大好幾歲呢,就算您想當姐姐,我可也沒有你這麼大的女兒和侄女兒啊。”

“呸!”

阮雲絲氣得啐了一口,轉過臉不肯再和蘇名溪說話,總覺得那天把話說開後,不但沒讓這傢伙知難而退,彷彿還讓他黑化了。現在看著他,人還是那個人,風采翩翩溫潤如玉,偏偏說起話來,再不是從前的溫文生疏。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逼得我急了,就留書一封再次逃走,到時候讓你知道我就是當初逃婚的阮明湘,看能不能把你氣得吐血?哼!這都是你自找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阮雲絲惡狠狠在心裡腹誹著,當然,這也只能是腹誹而已。她現在已經有了事業,除非她決定下輩子隱性埋名,就在山林中種地打柴清苦一生,不然,只要她這輩子還想碰織染這一行,她就別想逃得出蘇名溪的掌握,一般小說裡這種男主角,所掌握的情報網絕對是不容小覷的。阮雲絲很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