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公子哀怨地瞪著這個“沒用”的朋友,心有不甘的退了出去,剛離開枕香閣,那位小王爺李觀魚便忍不住埋怨道:“阮兄,你怎麼能這麼不夠意思呢?怎麼說你如今也是這侯府中真正當家做主的人吧?就連給兄弟們行個方便都不成?”

阮思齊苦笑道:“你們還來怪我?你們哪裡知道我如今的難處?我這三妹妹在家掌管著後宅,連我也要聽她排程呢。”

“不會吧”

梁廣震驚地道:“還有這種事情?這……哪有這樣道理?阮兄,難道你就任由這種情況發展下去?”

“不任由發展下去怎麼辦?”阮思齊嘆氣道:“我們侯府之前遭的事情,你們雖然不提,我卻知道,你們心裡必定是清楚地。我這妹妹之前的事情,大家也清楚。老實說,我妹妹一個女人,在外面漂泊創業多不容易?我和爹爹之前還想著抓她回來給小公爺一個交代。這種時候。她就算不出頭,誰也說不出什麼來。她偏偏出頭了,而且不單出頭,更是竭盡所能。如今侯府裡用的每一文錢,都是我這妹妹的血汗錢,而且爹爹那裡,也是她鉅細無遺的照顧著,我在外面忙碌,家裡面就全靠她撐起來,我……我有這樣的妹妹。難道你們敢說不是我的榮幸?不是我吹牛,你們當中,哪一位妹妹能像我妹妹這樣能幹?”

眾人看著蘇名溪,見他面上並沒有什麼陰沉不悅的表情,而且看剛剛鍾秀叫掃書的熱絡,分明是之前就和對方認識的,因此一個個膽子也就大起來,紛紛道:“阮兄說的也沒錯。你三妹妹能在侯府將傾時出面,一力承擔起這份重責大任,算得上是一個義女子了。”

那李觀魚卻咕噥道:“話可不能這麼說。女人便該在府中針織女紅,操持井臼,在外面是男人們的事情,她如今一個女兒家,在外面拋頭露面,終究不妥。”

阮思齊哼了一聲道:“男人又不是萬能的,就如我們家這種情況,若是攤在哥幾個身上,你們又有什麼辦法?不是我說,咱們幾個算是公侯世家的子弟。可咱們有什麼本事?一旦像我們侯府這樣,除了向朋友求助之外,你我還能擔負起什麼?即便會行軍打仗,皇上肯派你我上戰場嗎?”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蘇名溪始終淡然自若一言不發,阮思齊看了他一眼。心想我這妹妹是什麼樣的烈性子,恐怕也只有小公爺是最清楚的了,不但清楚,而且是深受其苦啊,唉!

正想著,忽然就見李觀魚湊過來,咳了一聲道:“咳咳,阮兄,那個……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令妹身邊那位姑娘,端的是絕色佳人,令人一見便不由心生愛慕,但不知她如今芳齡幾何?可還是待字閨中?”

阮思齊和蘇名溪的心中同時一跳,暗道來了來了,就說嘛,這些人看見了鍾秀,還能不打她的主意?

如果可能,阮思齊的確也願意用鍾秀和李觀魚聯姻,怎麼說對方身後也是郡王府,如果能夠交好,他自然是不遺餘力的。

但他深知阮雲絲的性格,更知道鍾秀在阮雲絲心中的地位,因只好苦笑道:“小王爺不必在我這裡套話了,那女孩兒是我妹妹的人,所有情況我一概不知。”

“哦……呵呵,沒……沒什麼,就……就是隨便問問。”

李觀魚尷尬地笑了兩聲,一邊看了看身旁幾個滿臉沉思的公子哥兒,暗道不好,我這個笨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知道嗎?這麼多人不打聽,就你打聽。即便是打聽出好結果,還不是便宜了這些傢伙?不行,我……我回家就立刻派人上門來提親,嗯,這事兒要辦的鄭重些,多給聘禮,進了府就封她做姨娘,絕對不能忽視了……

小王爺在這裡做美夢,其他人心中也都是如此想。蘇名溪心中當然不會有這種想法,只是心裡依然憂慮重重。

鍾秀和掃書的年紀還小,或許他們兩個還沒有發覺,但是就從剛才那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