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果然不愛,那我期待什麼,冰山裡長出玫瑰嗎?”她累了,真的好累,疲於應付他的另一個女人,便是這樣的關係才讓她連結婚生子也不向幾個好姐妹透露,就怕她們為她操心。“我們離婚吧!”

雙目倏地一眯。“你最好冷靜一下,想想自己說了什麼。”

他不會離婚,不可能離婚,她只能是他的妻。

男人什麼也不說,面無表情,女人以為自己說中了,他早就不要這個婚姻,傷心地紅了眼眶。

“我成全你,願你找到你要的幸福。”雖然她的心很痛。

沒瞧見男人伸出手要拉住她,女人淚眼迷濛地轉過身,抓起放在鞋櫃上的車鑰匙往外衝,她要離開不再眷戀的家……

白色的牆,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單,白色的杯子,白色的病人服……董知秋吃力地撐開微顫的眼睫,入目是單一的白。

除了床頭櫃上一束粉色的香檳玫瑰。

她眨了眨眼,試圖想起昏迷前的情景,一一幕幕爭吵的畫面快速地閃過眼前,她驚訝與人吵架的人竟是自己,而對方是……

“昂?”

是夢嗎?

還是真實存在過?

“怎麼了,你的頭又痛了嗎?要不要調整枕頭的高度,讓自己舒服點?”

董知秋又片刻的茫然,視線落在包握住小手的大手,心頭掠過一絲微微的刺痛。

他一直在這裡嗎?握著她的手不放?

“離婚。”她無意識的喚出這句話。

正在倒水為她潤唇的男人驀地一僵,神色痛苦地放開緊握的手,他以為她終究不肯相信他並未背叛她,決心離開傷了她的人。

“五年前,我們最後一次交談時,提過這話題對不對?”她對婚姻失望,對他更是徹底絕望。

“你恢復記憶了?”昂斯特驚訝地將水杯放在她唇瓣,方便她用吸管喝水。

她搖著頭,“別寄望太多,只是片段。”

“所以你不是真的要離婚?”他問得很小心,讓董知秋看了差點笑出聲。

“好不容易捉到一條身價百億的大魚,傻瓜才會放手。”不離,以前太年輕了,不知道婚姻也需要經營。

兩個新手當然會出問題。

“不,有錢的人是你,我是仰你鼻息的窮光蛋。”她才是女富豪。

“啥?”不懂。

昂斯特低頭吻他鼻頭,少有表情的臉上多了笑意。“那天從飯店回來的路上,你不是說要我把財產分你一半。”

“而你說不必。”她的心還小心地受傷了下,偷罵他一聲“小氣”。

“因為在這之前,我已經將我大部分的資產轉到你名下,你比我富有。”不必給她一半,她想要的,他全給她。

聞言,她不是很高興地跳起來,反而是一臉驚恐。“你想要害我被綁架呀!那麼大筆的金錢,我每年要交多少稅金,你見不得是清閒,想讓我早生白髮。”

沒人嫌錢太多,可是錢一朵也會壓死人。

“不用擔心,有會計師,他會統合你所有的財產再加入投資,讓你利滾利,錢越來越多。”富者越富。

她一聽,差點嚇得跌下床。“我可不可以還給你,每個月領家庭主婦薪水就好?”

“不行。”哪有家庭主婦薪水,太扯了。

“喂!你這人很難溝通耶,不要錢也不行……咦!你受傷了?”董知秋瞟見他上臂纏著紗布。

“子彈擦過而已,不礙事。”比起她腦後的重擊,真的只是小傷。

董知秋緊急地動了腦部手術,耗時三十六個小時,其間兩度缺氧,三次血壓下降太快,還有一次休克,幾乎把關心她的人嚇死。

“米亞潔絲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