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讓人覺得望而卻步,她穿著一身紫色長衣,下身一條寬大的紫色束腳長褲,看來是一個經常在外行走的人,而她身後一個女子灰色長裙,腰帶緊束,二十多歲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像個丫鬟,不過又比丫鬟多了許多的氣質。

滿成只是看了這兩個人一眼,並沒有覺得異樣,只是他發覺現在這個樓上憑空多出了好些人,幾乎把個樓上都坐滿了。不過人雖然不少,卻極是安靜,所有人都靜靜地坐著,甚至沒有人磕響茶盞。有些人全神貫注地盯著安榮笙看,有些人則是閉目冥想著。

滿成可不像這些人這麼懂得享受,他徑直來到安榮笙面前,本來還想和他打招呼,不過安榮笙這時卻停下了手,抬起頭看見了滿成說道:“滿兄這麼快就回來了。”

滿成見安榮笙一臉的苦相,臉上居然有了幾顆汗水,在他對面的凳子上坐下說道:“怎麼,彈琴就這麼累嗎?看你汗水都彈出來了,我記得上次你也沒這麼辛苦的。”

安榮笙無奈的搖搖頭,將右手手指在琴上剔了一遍,然後馬上將琴絃按住,便只聽見一串短促的琴聲。滿成當然不知他在搞甚麼,只見他又抬頭看著自己說道:“這把琴是新做的,而且工藝不精,琴聲苦澀,顫音沙啞,哪裡比得府院裡的那把好啊!不管我怎麼用力,還是沒辦法彈出那種味道來。”

“那你回去拿就是了啊!路又不是好遠,而且你也可以再去看看阿媚,說不定她現在正在想你回去呢!”滿成雖然知曉安榮笙和阿媚之間有那麼些不明不白的感覺,但是他也不是個明白人,說這些話不過是拿安榮笙尋開心罷了。

“好不容易才出來,還回去幹甚麼,只怕回去了,再想離開就難了。”

滿成也不說話了,他聽見安榮笙的感慨,不由的聯想到了自己,他也覺得自己總是感到憂鬱,好像自己幾十年來也沒這半個月來感情多。

這時,周圍的議論聲也開始響起了,還有一些人丟下兩個錢下樓去了,滿成也從自己的心事中反應過來,抬頭看著安榮笙,卻同時看見了安榮笙身後站著的那兩個女子。

安榮笙這時也反應了過來,立刻起身轉過去對身後的兩個女子道歉:“小生剛才也是無知之談,望二位莫要見怪。”

那個年紀大點的女人,這時裂開嘴笑了起來說道:“公子不必如此,公子所言俱是實情,這琴也是我剛從城裡買來的,只是無聊時撫弄幾下,沒想到卻在公子面前獻醜了。”

安榮笙也不再如剛才的羞愧,立刻微笑著指著滿成介紹到:“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恩人,我們還有些事情,也就不打擾姐姐雅興了。”

滿成也知趣地從柱子上提起捍神槍,對著那兩個女人嘿嘿一下傻笑,他可不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尤其是陌生女人,他甚至連基本的禮節都不懂,除了皇上和師父,他還很少和誰講過禮節。

那個女人看了滿成一眼,又在滿成手裡的槍上掃了一下,然後微笑著說:“二位公子何必見外,我看你二人也是行路的客人,正好不遠處便有家客棧,你們不如就將就住在那裡,而且我還有一本琴譜,雖然我彈是彈得,卻怎麼也彈不好,若是公子的話,想必定能彈奏出譜中的佳音的。”

安榮笙有些猶豫,他回頭看看滿成,滿成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用左手在腰帶上摸了摸,以便告訴安榮生,錢到手了。他說道:“我看就這樣吧,反正我們也要找客棧住下的。”

那個女人滿意地說道:“能聽見公子仙籟也是我的福分,那二位公子便請了。”說完在桌子上放下一點碎銀子,連那把琴也不要,就領著身後的女子下樓了,滿成和安榮笙也只好跟著走了下去,安榮笙靠近滿成問道:“滿兄這麼快便回來了,不知發生了甚麼。”

滿成呵呵笑著摸了摸腰帶,他現在居然喜歡上了這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