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掌門人尚有要事,不便出來見你,秦族長有何吩咐,不妨說來。”

秦封灑然一笑,說道:“我這次來,仍是為老祖師傳遞一封手書。不知上次的書信,貴宗考慮的如何了?”

他不等畢真真回話,便又接著說道:“老祖師一片苦心,不想讓碧霞宗,毀於戰火之中,歸於秦家之後,除了名號不存之外,其餘一切,仍依舊故。林掌門。依然可為這丹霞山之主。諸位,難道還不答應麼?”

諸鶯冷哼道:“不錯,不過不是換了名字,而是換了一個祖宗!”她怒氣衝衝的說道,“秦封,你這樣的斬盡殺絕,就不怕將來顧長老回來之後,;跟你算舊賬麼?”

秦封在一瞬間有些失神,諸鶯的話。似乎又讓他想起了當年那個一身青衣。言笑灑脫的少女。曾經一起出生入死,卻又當著面。與他說出分道揚鑣的話語。

他晃了晃頭,這才現,顧顏的面目,在他的心中,居然已變得有些模糊了。

秦封淡淡的說道:“當年的舊事,何必再提?如果諸位,仍然執迷不悟的話,那麼祖師有令,今日,要讓秦家,接掌丹霞山!”

畢真真淡然道:“秦祖師大才,修成結嬰,破雲澤數千年之魔咒,目光遠在蒼梧,何必非與我這等這樣的小修士為難,若真如此,唯有四字而已。”

她一字一句的說道:“不為瓦全!”

秦封冷哼了一聲。空氣中的氣氛,似乎忽然間就變得緊張了起來,在他的身後,一片青色雲光卸去,露出來的是黑壓壓的身影。足有數百人之多。

其中光是結丹期的修士,便有近百餘人,餘者都是築基後期,近於圓滿的精英,秦家這次,已經將所有的實力全都拿了出來,他們誓要一舉掃平碧霞宗!

而畢真真則知道,在無數的人群之後,必定有著那位秦重老祖師的身影。這位老謀深算的修士,這次,必定會在身後主持一切。

丹霞山之上,寶光耀動,雲氣遮天,東陽郡的這一場變故,似乎連遠在數千裡之外的雲陽城,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在雲澤之外,一座山峰上,有兩個人,正面對而座,其中一個,是元家的家主元子規,另外一箇中年的文士,則是早就已經閉關不出,接近百年的元子檀。

他這時目光悠悠的望著遠方,說道:“鬥了幾百年,最終還是被這個老頭子,佔了一個先手,實在是有些不甘心啊。”'仙訣' 首發

元子規恭敬的說道:“秦重祖師,壽元將近,全力衝擊結嬰,僥倖成功,祖師您,尚且有幾百年的壽元,何必非像他一樣的著急?”他對於這位元嬰修士,雖然是自己家族的死敵,但遠隔千里,在口中,卻也不敢有絲毫的不敬之意。

元子檀嘆了口氣,“大概我有些瞻前顧後了,想不到這個老頭子,在關鍵的時刻,卻比我更能夠下出決斷,而且這一次,偏偏還就讓他給搏贏了。”

元子規說道:“只是,屬下有一事不解,為何這次秦家出征召之令,祖師並沒有同意我派人前去呢,難道說,您還以為,碧霞宗這次會有翻身之日?”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說道:“我聽說,畢真真曾經親自上過藏劍山莊,但卻被人家閉門不納,而本來長駐于丹霞山的方碩,也被金剛門那位大長老,一封手書所召了回去,失去了這兩大靠山,她們難道不是隻有乖乖待宰的份兒了麼?”

元子檀看了他一眼,忽然間嘆了口氣,沒有答他的話,反倒轉而說道:“你知道這座山峰,當年曾生過什麼事麼?”

元子規有些愕然,不知道他現在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元子檀說道:“大概是一百一十九年前,還沒有參加那次大比的顧顏,曾經在這裡,先後斬了三個長青宮的弟子,破去他們的陣法,與善法結下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