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之中更有一種肅殺之氣。讓葉薰看地禁不住讚歎,人長得帥就是佔便宜啊,穿什麼都好看。

蕭國丈也已經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看到了沈涯,微微挑了挑眉,神色之間看不出喜惡。

沈涯勒住了馬,視線轉過蕭國丈,看到旁邊的葉薰,兩人視線瞬間相對。沈涯的眼神似乎滯了滯,然後坦然自若地移開,對著蕭國丈遙遙行了一禮,欠身道:“國公,在下有禮了。”蕭仁的官爵在他之上,雖然朝堂上兩人不合的事情幾乎人盡皆知,但至少在表面上雙方的禮數一向周全。

蕭國丈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平聲道:“沈將軍有禮了,老朽觀將軍行色匆匆,這是去哪裡?”

“承蒙陛下看重,賞賜入行宮暫住。在下正要前去謝恩。”

蕭蕭國丈不悅地皺了皺眉,隨即狀似隨意地笑道:“沈將軍可真是聖眷隆重,不遜乃妹啊。”

沈涯的眉頭一動,神色不變,淡淡說道:“下官也覺得惶恐不敢承受,正要面見陛下,推辭告罪。”

“這又何必呢?”蕭國丈拈著鬍子呵呵笑了兩聲說道:“沈將軍剛剛在北疆立下大功,這般得蒙皇上看重也是正常,何況將軍負責此次秋獵的護駕工作,留在行宮正可以隨身保護皇上,兩全其美啊。”

“得蒙皇上信任是沈涯之幸,北疆戰事不過偶爾之幸,不敢居功。”沈涯客氣地說道。

蕭國丈視線一轉,又換了話題問道:“聽說這次沈將軍回到京城敘職,連家人也帶來了不少?”

葉薰在旁邊忍不住搖搖頭,自己的便宜老爹是要對著後宮的那兩個女孩子做文章了。其實想想皇帝陛下,她還是蠻同情那兩個女孩子的。雖然那兩個女孩子似乎對能夠入宮伺候皇上很是榮幸。

“國公大人說的正是,沈家原本也是詩書之家,只是家人久居涼州寒苦之地,不識禮儀教化,故而這次回京城,特意將犬子帶在身邊,也算是入京增長閱歷,參悟學識。”沈涯淡淡地說道。清俊的臉上神態自若,彷彿面對的不是挑釁,而是在和摯友暢談家務瑣事。

蕭國丈本想對沈家送女入宮的行為譏諷幾句,但沈涯四兩撥千斤地將話題轉到自己兒子身上,輕鬆一句話就堵住了他接下來的言詞。

眼見口舌之爭佔不到什麼便宜,蕭國丈倒也不氣惱,索性順勢點頭說道:“將軍過謙了,天下誰人不知,沈家乃是是涼州有名的詩書門第,禮儀大家,豈會有不識禮儀教化只說。聽聞令公子也是俊秀溫雅的良才,改日若有幸還請將軍引見。”

“有機會拜訪國公,也是犬子的榮幸。”沈涯客氣地說道。

“既然如此,老朽就不耽誤沈將軍了。”蕭國丈笑道。

“軍務在身,恕在下少陪了。”說著沈涯一聲告罪,當即上馬而去。從頭到尾都沒有再看葉薰一眼,似乎從來沒有見到她一般。

沈涯已經有兒子了?!葉薰還沉浸在剛剛聽到的話語所帶來的驚異之中。想想也對,沈涯已經三十幾歲了,如果沒有妻兒,反而奇怪。

葉薰看著他的背影消逝在遠處,把視線收回來,轉頭一看,卻發現自己身邊的幾個丫都呆愣愣的,大多數正一臉紅暈地盯著沈涯遠去的方向戀戀不捨。她忍不住想笑,看來帥哥的魅力,在哪一朝那一代都是通用的啊。

看著沈涯的背影遠去,蕭國丈臉上沒有了剛才的文質彬彬,神色逐漸轉冷,淡淡地哼了一聲:“哼,賜住行宮,好、好、好,反正你們沈家的日子也不久了。”

這一句話極其輕微,除了距離他最近的葉薰之外幾乎沒有人聽見,葉薰忍不住回過頭去,蕭國丈的視線陰鷲冰冷,看的葉薰忍不住一顫。心裡忽然就升起一陣不詳的預感來。

她記起自己在第一次拜見蕭國丈,說起入宮的事情時,蕭國丈言語之間明顯透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