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嚴重地洩露天機,二大爺他真是要死定了!

薛二柳真後悔,今天為什麼要和薛奇真說這些話。

薛二柳的這神情,薛奇真看得真切,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絲欣慰。

他伸出手,拿開薛二柳捂著耳朵的雙手,又握在手中,輕輕地摩挲著,道:“不過,二柳你也放心,我此時敢說這種話,那說明我早有心理準備。

對,這八年來,我或許確實沒有太大的進步,但是最近幾個月,我跟著李尋,重新爬山涉水,深入山林,重新拾起年輕時的勇氣,經受各種磨練,卻也讓我的實力,有了難以想象的提升。”

薛二柳愕然,但感覺聽起來卻似乎有些道理。

薛奇真淡淡地笑著,繼續說道:“我不是說了麼,從你李大爺的身上,我得到了啟發,找到了薛家釋放血脈力量的矛盾點,這啟發,這矛盾點,便是在於‘天機’兩字之上!我若不是真正掌控天機的奧秘,我敢如此洩露天機,自尋死路?”

掌控天機的奧秘?

這是什麼境界?

薛二柳更是傻眼。(未完待續。。)

第五百一十六章 賭上我命

薛二柳傻著眼,滿臉淚水的表情,真是非常好笑。

薛奇真搖搖頭,他伸出手,輕輕地抹去薛二柳臉上的淚水。

他繼續道:“此次我推演天機,占卦之後,已然覺察,如果我們四大家的獵人,依舊像在此之前一樣,被白麂子等敵人牽著鼻子走路,讓它安心佈置好圈套,再讓我們鑽進去,那就算我真正掌控了天機的奧秘,也極有可能重蹈八年前黃山的覆轍。

而這次我們薛家要是再像八年之前那樣逃避,坐視李尋、宋君行等人再出意外,那他們兩家的血脈,可就真正要滅絕了。

李家主攻,宋家輔助,他們的戰鬥力最強,一直就是我們四大家的中流砥柱,白麂子除去他們兩家,必然不會放過我們殘餘的兩家,我們難道一輩子躲在四九城中?”

薛奇真的目光看向了放在一邊的那些器物。

那是一套道袍,一柄拂塵,一個紫金缽。

還有玄黃符紙,硃砂罈子,狼毫筆等等。

“所以,我才會想到去嘗試釋放血脈力量,我四大家的獵人,絕不能再這麼被人牽著鼻子走路,我薛家子弟,理應發揮我們應有的作用!

我要讓白麂子知道,世上還有一種獵人,叫做墨門薛家的獵人!

他們曾經沉淪過,曾經害怕過,曾經逃避過,但從今開始,他們不再沉淪,不在害怕,不再逃避!”

薛奇真最後這話,說得氣勢十足。

薛二柳看得忍不住一陣激動。

他又開始抹淚水。

這次不是難受,也不是哭,是激動得熱淚盈眶。

他從來沒發覺,他的二大爺還有這麼氣勢威勐的一天。

對啊,獵人,獵人應該就是這樣的吧。

哪有害怕、躲避獵物的獵人?

哪有去捕獵了,讓隊友衝在前面,自己卻躲在後面的獵人?

以前的二大爺,確實是錯了。

但薛二柳終究還是有些頭腦的,他冷靜下來,又輕聲問:“二大爺,那你這次釋放血脈力量,可有把握麼?”

薛奇真斷然搖頭:“沒有把握!我薛家代先祖,對於如何釋放血脈力量,都沒一種明確的說法,一直是含煳其辭,說明這方法,本身其實還未被我薛家先祖真正掌握。

而我現在從李尋消去業障,釋放血脈力量的過程中得到啟發,找到這矛盾點,在於‘天機’兩字,也還只是猜測,無從考證,真要考證,便從我身上開始。”

薛二柳又是傻眼。

靠,說了半天,原來薛奇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