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有我,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令眉心神大定。蘭兒在一旁沉吟了一下,道:“小三子,你曾經跟我說過,如果有一天龍位倒了,中國將不再有皇帝,而是像什麼美利堅一樣,選舉出總統。在你心裡,是不是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

蕭然微微一笑,道:“差不多。我知道你是想問,這個人究竟是不是李鴻章,對吧?”說到這裡,他故意賣了個關子,道:“我估摸著,這個人也該出現了。這件事要緊的很,我也正想讓你們倆幫著拿拿主意,等你們上朝回來,咱們一起商量,如何?”

眉道:“今兒個是頭一天上朝,你不去聽聽動靜麼?”

蕭然打了個哈欠,道:“也沒什麼好聽的,只要李鴻章消停,今天就準保不會有什麼大事。”

聽他這麼說,眉跟蘭兒也就放心的上朝去了。蕭然拉著林清兒,去了彥琳的寢宮,正想H甫卻急匆匆的找來了,劈頭便道:“昨兒個三更天,宮裡頭來了刺客,被侍衛拿下了,現在押在北華苑。”

蕭然一怔,道:“才遷都第一天,誰這麼大的膽子?刺客一共多少人?”

梅良甫道:“就一個,並且身上也沒有帶兵器,我瞧著這裡頭有古怪,就沒有驚動兩宮,先告訴了你。”頓了一頓,又湊近蕭然耳邊,低聲道:“在這刺客的身上搜出來一封信,是給你的!”

第一百八十章 左宗棠(上)

信?給我的?”蕭然一愣,道:“信在哪裡?”

梅良甫左右看了看,這才從懷裡取出一封素白信箋,看上去倒也平常,上面寫著:付蕭東家親啟。也虧梅良甫在同然堂參了股,所以一看“蕭東家”三個字,就猜出這封信是給蕭然的。倘使別人見了,應該是看不懂的。再瞧這字跡,蕭然更驚訝了,卻是雨來寫來的。雨來是後來才識的字,寫起來總是一筆一劃的,工整中總帶著一點彆扭,蕭然一眼就能認出來。

信用火漆封的口,開啟來抽出信紙看時,只有寥寥數語,說是聘請了一名掌櫃,很有才識,準備委以重用,請東家把把關,落款一個“方”字。蕭然很是納悶,信上的字跡,確定是雨來親筆無疑,但是生意上的事情,從來都是雨來自己做主,讓我把什麼關?再說這小子要是給自己寫信,應該是以家書的口吻啊,怎麼寫的這麼潦草?

翻過來掉過去的又仔細看了一遍,蕭然才道:“這件事都有誰知道?”

梅良甫道:“這個人,是今早四更天的時候,在宮門外窺探,被守門侍衛發覺的。侍衛想上前盤查,可是這傢伙撒腿就跑,可是地形又不熟,鑽進一條死巷子裡,被咱們給逮到了。這件事情,就只有守門侍衛跟我知道,因為昨晚是遷都第一晚,我特意把各門各處的值守侍衛都換上了可靠的弟兄,不會傳到其他人地耳朵裡。你放心吧!”

蕭然點了點頭,道:“這就好,帶我去見那個人!”

就雨臺上大缸裡的冷水洗了把臉,這秋天的冷水冰涼入骨,讓整個人立刻精神起來。蕭然讓梅良甫帶路,一起來到了北華苑。這裡地處偽皇宮西北角,比較冷清,很少有人走動,來到一間雜事房。好幾名侍衛正凝神戒備著。

推門進去,只見一個人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一扇破門板上,嘴裡塞著團破布。看他衣著,黑粗布的長袍。倒像個生意人的打扮。梅良甫上前,蹲在那人身邊,從靴筒裡抽出把匕首壓在他脖子上,道:“問你話。你給我老實回答,敢耍花樣我一刀宰了你!”

那人瞟了梅良甫一眼,哼了一聲,眼皮便撂了下去。樣子很是不屑。蕭然打了個手勢,讓梅良甫拿掉他嘴裡的布團,道:“你是誰。劉掌櫃派你來。找蕭東家何事?”

故意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