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依照她這段時間的觀察來看,宋勐剛並非那種作風十分不堪的人。須知他們單位好多男同志都喜歡講葷段子,聚在一起準沒好事,而宋勐剛雖然不如靜江英氣逼人,卻也很樸實,說話總是很誠懇,唯一的一次最出格的笑話是關於他們單位浴室裡發生的一件事。

那一天,供應站的女浴室水管壞了,領導於是想出了一個不是很周全的法子,就是讓男浴室空出來,和女同志們合併使用,只不過男的在上午洗,女的在下午洗。

佈告就張貼在男浴室的門口,也沒有大喇叭進行廣播通知。

偏偏那天張雲超剛送完貨回來,已經下午三點鐘,他一身臭汗,急著往浴室裡衝,壓根沒有看什麼佈告不佈告,等到他衝進了女浴室以後,就徹底傻了眼,裡面有一個女同志,而且他還是認識的,叫謝金燕。

女同志一¥絲¥不%掛,赤#條%條的,這個時候張雲超應該立刻退出去,可這廝竟還盯著人家上下的瞧,一邊瞧一邊說:“啊啊,真對不起啊,小謝,我不是故意的,你看,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罵我啊——”

小謝‘啊——’的一聲尖叫:“你給我滾出去。”

張雲超還不滾,還在絮絮叨叨。

這事兒後來鬧到了書記那裡,謝金燕哭的快要昏過去了,沒幾天就把她調離了供應站去別的地方上班了,而張雲超則徹底淪為了整個集團的笑柄。

宋勐剛把這事告訴了月茹和貓貓,兩人也嗤嗤笑了很久,但月茹和貓貓都挺同情那個女的,“這叫她以後怎麼做人呢!”

宋勐剛道:“嘁,我覺得姓張的就是存心故意的,男人當成這樣不像話,忒不要臉。”

貓貓也同仇敵愾,一個勁的點頭。

月茹覺得宋勐剛的人品不錯。

她不由在心中嘆息,人與人的緣分真的很難說清楚,她把最好的年華給了方靜江,卻沒能換來豐收的果實,而眼前這人看起來誠實可靠,卻偏又小了她六歲,這六歲,可不是一步之遙,但是是否真的不可跨越呢?!

自然而然,她對於宋勐剛也不像初時那樣警戒了,而是逐漸卸下心房。

沒過了幾天,又是週末,月茹帶著貓貓回孃家,靜江不想看到陳菊苼便藉口不去,到了下午的時候,月茹就帶著貓貓去了對面的東宮,那裡一大堆的同事等著他們一起聚會。

先是看電影,看完之後大家一起去茶坊裡打牌,幾個叔叔叫貓貓摸牌,別說孩子的手氣還真是好,次次都是好牌,於是贏了錢大家就給貓貓一點當做提成,貓貓樂得不行,她爸是方靜江她當然不缺錢,可這是大家喜歡她,故此才借蔭頭給她零碎錢玩,貓貓很開心,月茹也感到很歡喜。

這些年來,她都沒有自己的生活,她沒有朋友,沒有自我,沒有娛樂,而今和同事們再一起,她覺得很放鬆,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就是千萬不能讓靜江知道,因為一旦他知道了,保準沒有好話說——他一定會把同事們比作下……流胚,嫖*客,賤(人,下三濫,而自己就是不要臉廉價的倒貼上去的妓¥女,說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他有時候完全不顧她的感受。好像她的同事們都是嫖客,而她是雞,他們之間就是騷(包遇上脂粉客。

反正在靜江的心裡,這個世界除了他給予她的是安全的,其他都存在一定的危險,是個火坑。

可月茹覺得,在沒有遇到靜江前,她也是這麼活的,不也活的好好的嚒!

想到這些,她不由嘆了口氣,覺得方靜江的控制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