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塔爾設下私宴目,卻正是要觀察林安,而非被她觀察,因此當然必須提前讓詹姆士兩人身上設下遮蔽感知法術。

這是擺明面上事情,林安也清楚他們對自己感知忌憚,因此心知肚明地默許。

“我卻以為,她明智和謹慎,才是可以幫助她走遠品質。”

萊茵塔爾回憶般說道,對於後來他和林安商談事情,彼此算是有了一個雙方較為滿意結果,而有關這位女法師事情,經過這次私宴後,對萊茵塔爾而言已經差不多是到此為止。

萊茵塔爾向自己好友攤開手,動作優雅中透著一種對肢體力量掌握,顯示這位督軍閣下也有著一身不俗武技——

“看來,你打賭輸了!”

詹姆士輕哼,“假如你能親眼見到她真容,那麼你一定會覺得即便我們之間打賭輸了,也是無比值得。”

他一副“你錯失了大好機會”神情。

如果林安這裡,就會明白之前詹姆士一再失態她容貌話題上打轉,是為了什麼。

兩個男人私下賭約。

——哪怕是出身教養如萊茵塔爾兩人,私底下仍然改不了男人對女人某些無聊趣味。

“我覺得還算慶幸,如果她真如你所說那樣可以令任何男人**話,或許憑她這場私宴表現出來品質,再加上絕美容貌,說不定真會令我無法自控地拜倒她裙下——

要知道,就算是你,也對她容貌讚不絕口,那麼我相信,她對性取向正常男人,真有無法抗拒誘惑力!”

萊茵塔爾眯著眼,掩去那雙灰藍眼眸給與人過分理智感覺,嘴角勾起標準弧度——

“現重點是,你輸給我一個賭約,當然——”

萊茵塔爾聳肩,“你也可以選擇毀約,對於你毫無信諾,我和蕭伯納叔叔,也早已習慣了!”

詹姆士漲紅臉,有些惱羞成怒道:

“少用老頭子來激我!你以為整天看到你這張皮笑肉不笑臉,很讓我活嗎?做就做,不就是一件事而已!”

“那麼好吧。等我將密信傳回帝都,陛下恐怕會很有興趣見一見這位美麗人兒——我要你履行賭約就是,護送這位安琳法師回帝都,”

萊茵塔爾就等著詹姆士這句話,曼聲道,“現已經是初醒之月,帝都外那條深水河又該氾濫了吧,陛下也該從冬宮移駕回洛克塞納金宮了——離開帝都這麼久,真想念那每年一度、持續一整個月熱鬧盛事啊!”

詹姆士臉色陣青陣白。

萊茵塔爾所說描述對於一切,正是他懷念年少輕狂歲月,整個繁華威嚴帝都處處留有他們肆意青春印記。

而自從與家裡鬧翻遠走冰原之後,十年以來,除了萊茵塔爾這位好友,詹姆士就再也沒有遇見過舊識了,所有和蒼藍雄獅有關人,是沒有一個出現他面前。

但好友之前提及老頭子,又觸動了他心裡深隱痛,他怎麼不明白好友要他履行賭約,不過是一個讓他下臺臺階?

萊茵塔爾看出好友動搖,語重心長道:

“回去看看蕭伯納叔叔吧!無論你有多愛當年那個男孩兒,為了他和家裡鬧翻,十年時間,也該時過境遷了!

當年風波現已經被人以往,你終究是蕭伯納叔叔唯一兒子,蒼藍雄獅第一繼承人,他們養育了你,你有義務承擔起早該承擔責任——別忘了,那個家裡還有蕾雅嬸嬸,她夾兒子和丈夫之間,痛苦就是她……

據我上次收到帝都那邊傳信說,蕾雅嬸嬸老毛病又犯了——她身體狀況這十年間,壞了很多!”

一個女人,無論多麼堅強有能力,當她身份是妻子和母親時候,總不免讓心靈變得柔軟而容易被傷害——

想到這裡,萊茵塔爾有不禁想到剛剛離去那位黑髮女法師,想起她性別以及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