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己的小日子,你到底圖的是什麼……”

岩鹽勇痛苦得整個人都抽空了力氣,依靠在樹幹,喃喃說著旁人聽不明白的話,表面上的情緒之複雜,便是許東都難以猜度箇中玄機。老半天后,岩鹽勇的情緒穩定下來,擦一把眼淚,抬頭望向許東,顫聲問道:“他死在哪裡?可曾入土為安?”

許東沒有回答,只是嘆一口氣。

岩鹽勇的臉色蒼白了一分,自嘲一笑道:“也是呀,甲士們的世界太殘酷,死了也就死了,入土不入土的,沒有任何意義。”說到這裡,他又抬起頭,“大人,不知道他還有什麼遺願?”

許東掏出了一個布袋,布袋的邊角還沾染著岩鹽狗剩身上的熱血,只是血液凝固,當初的少許鮮紅,現已變成不顯眼的暗黑,正如他本人,可能曾經風光過,但身死道消,若不是有人提起,只怕也早早淹沒在親朋戚友心中塵埃裡。

許東捏著布袋的上沿,“岩鹽狗剩說過,把這件遺物交到他的妻子手中。我想知道的是,他妻子可還在世?”

聽到許東這番話,岩鹽勇的神色霍然一陣劇烈的變幻,甚至乎情緒激烈到,全身又再誇張地顫抖起來。

許東眉頭皺了皺,心裡暗暗一急,“不會是岩鹽狗剩的妻子已經死掉了吧,或者早已經離鄉別井,沒有迴歸村子?”

接下來,岩鹽勇的一番話,隱約揭露了一段不太風光的舊事,他咬著下唇,聲音細如蚊吶:“狗剩的妻子,沒有死,也不是沒有回來。事實上,你可能已經見過了。”

什麼?!許東瞪大了眼睛,他在岩鹽村裡唯一見過的符合這個標準的女性,便只有眼前這位岩鹽村村長岩鹽勇的妻子,難不成……這傢伙搶了自己弟弟的老婆?!

蒙多在上!許東只覺得一股怒意不能遏制地直衝頭腦。岩鹽狗剩對妻子之愛,從他的遺願上,足以說明一切。岩鹽勇身為兄長,不僅不好好照顧弟婦,反而欺人暗室,將之徹底霸佔。這樣的人,真是枉為兄長!

四星覺醒者驟然勃發的怒意哪裡是區區普通人能夠抵擋的?這就好比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見到三四十歲的兇惡大漢忽然神色猙獰,頓時臉色徹底蒼白,真是毫無半點血意。

不過岩鹽勇倒是夠膽氣,居然硬是咬著下唇一聲不吭,沒有解釋也沒有求饒。

許東眼中鄙夷,忍不住嘲弄道:“村長大人果然是村長大人。”

言下之意,呼之欲出。

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演變成如此,許東心裡已經噁心得不行了,聯想起適才這傢伙的“表演”,越發不待見。於是便冷哼一聲,“岩鹽狗剩的遺願是將這個布袋交到其妻手上,既然我答應了他,自然就要把事情做好。放心,他人都死了,我不會對你做什麼。我們現在就回去。”

岩鹽勇忽然開口道:“不如,我把她叫來,村裡安靜,我擔心會驚擾了別人……”

許東眼中嘲弄意味更重了,“原來你也知道羞恥。也罷,把她叫來吧。”

不多時,岩鹽勇便回來了,跟在他身後的乃是曾經的狗剩妻子現在的岩鹽勇之妻。適才在屋內,許東並沒有過多留意這個女人,現在打量一番。這個女人已經不再年輕,是一個消瘦的中年女子。不過還是能夠看得出,年輕時頗有幾分姿色。

女子的雙目有點紅腫,想來剛才知道岩鹽狗剩的訊息後哭了一場,不過現在情緒已經平復下來。但觀察入微的許東還是能透過她的一些細微舉動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