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第二天早上,楊非和徐山站在茫茫的四野,時間在身後倒退、消失。

“老大,接下來我們去哪裡?”徐山的心情如天空隨風飛舞的白雲一般茫茫然,在他心中,楊非就是那個可以讓他安心飛來飛去的白雲。

楊非望著安靜蒼茫的世界,緩緩吐出兩個字:“蜀山!”

徐山伸手撓著自己的腦袋,疑惑道:“蜀山,那是什麼地方?”

楊非搖搖頭,眼神一樣茫然,“我也不知道,前面,也許好也許壞吧!”

徐山心道管他呢,反正老大說去哪兒就去哪兒,老大既然說去蜀山,那肯定不會有更好的選擇了!

蜀山離鴨眠城大概有八百里左右,楊非和徐山日夜兼程,直走了三個月才走到蜀山腳下。他們出發的時候正是三四月光景,等他們到蜀山的時候已然到了一年中最熱的時候。這三個月他們風餐露宿,餓了就吃野果野兔,渴了就喝河水山泉,出發時他們身上穿的本就破爛不堪,及至到了蜀山,全身衣服已然衣不蔽體,到處是洞了,不過在這種炎熱的天氣如此穿著倒也爽快,只是他們所經之處,路人紛紛避開,生怕沾上了晦氣。

楊非站在山腳仰頭望著巍峨高聳的蜀山五峰心下既是激動又是傷心,激動的是自己和徐山費勁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師傅所說的這個地方,傷心的是師傅他老人家再也不會和自己見面了。

時值七月,只見蜀山五峰蒼翠綽約;遠望宛如海上起伏波濤;山頂在群霧中進退閃爍,宛似幾筆淡墨;垂天揮灑,點滴成翠。

徐山踮起腳,仰著頭費力往山頂觀望,嘴中喊道“老大,這有五個峰,你說咱們去哪個?”

楊非尚未答話,這時旁邊一男一女的聲音傳了過來,“五個峰麼,當然是揀最高的上,對麼,駱師妹?”“劉師兄說的甚是,小妹也如此想,我看這中間最高的山峰定是主峰!”

楊非抬頭望去,只見旁邊站著一個年約十七八歲,身材高瘦,相貌風流的少年,在他旁邊立著一個身軀嬌小,五官秀美的少女,年約十五六歲。

那少年見楊非在拿眼往他,便道:“小叫花,你可知如何上這主峰之路?”

楊非尚未言語,徐山已是滿臉怒容,大喝道:“說什麼呢,誰是叫花子,他是我老大!”

那少年扭頭對旁邊少女道:“原來這個才是小叫花,方才那個是老大叫花!”

那少女莞爾一笑,也不言語。

楊非見徐山還要與那人理論便拉了一把,搖搖頭道:“不至於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咱們上山吧!”他性格本來極為高傲,但自小接連經遇很多大事,心態已然很是豁然,也可以說是目空一切,在他心裡,這種人是不屑於理論的。

徐山氣尤未消,恨恨的看那少年一眼,回頭道:“老大,咱們上那最高峰?”

楊非點點頭,“要學就學最高的功夫,那主峰既然比周圍四峰都高,肯定去那裡能學到最好的東西!”

“混賬小子,一派胡言!”

一個含著醉意的聲音突然傳來,似是自天而降,又似浮在半空。

楊非一呆,拿眼瞅著四周,不過周圍除了樹木山石之外,除了那一男一女已是旁無他人。

“不用亂瞅,瞅瞎也看不見你道爺我。我問你們幾個小崽子,你們到這裡來幹嘛,不會是想偷雞摸狗,坑蒙拐騙吧,我告訴你,若是抱了這個主意,趁早從哪兒滾哪兒去!”

楊非聽這人說話滑稽,滿是玩世不恭之感,知道定非凡人。這時旁邊那少年恭聲道:“前輩誤會了,我等此次上山,乃是為了拜師學藝,還請前輩指點上山之路!”

那人“哼”了一聲,嘴裡咕噥咕噥不知說了些什麼,半晌方帶著醉意道:“就你們幾個這膿包樣還來學藝,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