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嚴肅地搖頭。“不,我不聰明。大人,我只是對細枝末節觀察得較仔細,這跟聰明一點關係也沒有。”她不想繞著這話題打轉,於是問道:“大人又是從哪裡發現不對勁的?”

“他的口音、說話的用語,還有你的態度。”

“我?”她驚訝地圓張雙唇。

他頷首。“他說話的用語不像獵戶,而你變得多話,態度也比平常熱烈。”

這一個月相處下來,她一直與人有點疏離,除了公事外,她幾乎不談私事,總是客氣而有禮。可在見到劉三後,卻一反常態的熱絡起來,而且一直不死心的想淮屋,當時他就覺得事情不對勁,所以便順著她的話說下去,想瞧瞧她是怎麼回事。

“進屋後,我發現屋裡有兩個火盆子,才真正確定事有蹊蹺。”如果正如劉三所說妻子生重病,他應該一直待在房中照顧妻子,外堂根本不需放火盆子。

她點個頭。“大人學過拳腳功夫?”

“只是三腳貓功夫,不值一提。”他說道。

她微微牽扯嘴角。

“怎麼?”

“看大人出掌俐落,不像三腳貓功夫。”

他淺笑道:“你出手也很俐落。”

她搖首。“只是攻其不備罷了,那是個莽撞的舉動。”她嘆口氣。“所以我說我並不聰明,瞧見大人擊昏劉三時,我就應該領悟大人已經掌控一切,但我的焦慮與擔憂讓我失去了判斷能力,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

“你擔心他們受到傷害?”

她頷首,抬手指向樹幹上的標靶與散落在地上的箭羽。“那是孩童用的箭矢。

她的觀察力再次讓他一震,這一個月來她都在看帙冊,也給過他一些案件上的建議,他知道她對小事觀察很仔細,但並無太大的震撼,可今天親眼見到,總算明白鬍大人當日說的話,她有著別人所沒有的天賦。

“為什麼你會有迷藥?”他問出心中的疑惑。

“我正好帶在身上。”

“為什麼要帶這藥?”他攏了下眉心。

“出門在外,你永遠不知道等待你的是什麼,有備無患總是好的。”她輕描淡寫地帶過。

她的話讓他蹙下濃眉,不過卻沒再追問,他可以感覺她的情緒很低落,卻不知為了什麼。

前幾天井陽縣令胡朝城來訪,因為三年任期到滿,他將赴京城聽候朝廷的最新派命。出發前他來探望雀兒與明基,臨走前胡大人私底下與他說了幾句話,希望他能好好照顧他們、保護他們的安全。前半句話他還能理解,可後半句話卻讓他起子疑惑,他才想問清楚,雀兒卻上前打斷他們的談話,最後什麼也沒問清楚,胡大人便啟程離開了。

與雀兒共事的這一個月來,兩人甚少聊到私事,除了公事外,她也甚少與人夾往。而當初會收留她與明基,只是惻隱之心作祟,不忍她一個姑娘家帶著個傻愣小子無以為繼、無所依靠,可沒想到這一個月來,她真的幫了他不少忙。

自胡大人走後,他便嘗試與她聊些私事,但她總扯開話題,讓他不得其門而入。

“你在防備什麼?”他問道。

“沒有。”她搖首。

“要從你嘴中套出話來還真不容易。”他揚起嘴角。

她愣了下,反問道:“大人想套什麼話?”

他微微一笑,說道:“說說你與明基吧!你們何時成的親?”要從她嘴中問出讓她如此小心戒慎的原因並不容易,他只好旁敲側擊。

沒預料到他會有此一問,雀兒不安地動了下。“三個月前。”

“他為什麼會……”他頓了下想著該怎麼接。

她明白他的意思,直接道:“他小時候發過一場高燒,大夫說燒壞了腦袋,可我覺得他這樣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