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合體。他們總是能如此輕而易舉的撕毀一個人辛苦堆積,賴以生存的假面,並對此毫無所覺。郝少傑,一年前才搬來的鄰居小孩,家中只有他們母子二人。大人們私下議論是他爸爸拋棄了他們母子倆,而在小孩的眼中,他就是那種沒爸爸的野孩子。理所當然的,他被這一個街道的小孩孤立著。與此相反的是,陳海若小時候小小的瓜子臉,配上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是街道上出了名的小美女。出於一種對漂亮東西的喜愛,幾乎整個街道的男孩都希望和她成為朋友。

男孩子們都喜歡用展示武力值來引起喜歡的女孩注意。而郝少傑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他們心中該被驅逐的異類。所以每次陳海若經過,總是能看到郝少傑被一群小孩圍攻。那時的她雖不會參與進去,卻也不會特意阻止。終於有一次,在學校,陳海若下樓梯的時候,郝少傑衝過來搶她脖子上的吊墜,拉扯中不小心把她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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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2)

事後得知那個吊墜是劉濤從郝少傑身上搶過來送給她的。但七歲那年的陳海若作為被人嬌慣的小姑娘,並不很能理解這份急於奪回失物的心情。郝少傑母子來道歉,她就故意把房門鎖緊,任父母怎麼喊也不開門。從那以後,只要陳海若回頭,郝少傑就站在不遠處,不靠近不遠離,只靜靜的看著她。

心不在焉的和顏思雨聊了一路,陳海若回到家中,見到了郝媽媽和她身後低著頭的郝少傑。見她進了門,郝媽媽急忙迎了過來,拉著她的手:“若若,我家死小子不懂事,我帶他來給你道歉。”說完把郝少傑拽到海若面前呵斥道:“臭小子,還不快跟若若說聲對不起,下次看你還敢不敢犯渾。”郝少傑依舊低著頭,手緊緊拽著褲腿,不發一言。靜默了好一會兒,氣氛開始變得尷尬起來,郝媽媽也臉色訕訕的。在她又準備拉扯郝少傑的時候,陳海若趕緊說道:“阿姨,我已經不怪少傑了,我們是朋友,不用道歉的。”聽了這話,郝少傑一直低著的頭終於抬了起來,他看著陳海若,臉色晦暗懵懂。陳海若對他鼓勵的笑笑。郝少傑卻在這時跑出了房門。“死小子,你幹什麼去!”郝媽媽大聲斥道,剛準備追,又想起這是在別人家,回頭對陳母歉意的說:“這小子以前不是這麼不通理的,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他。”說完又從身上摸出幾張皺巴巴的十元鈔票,交給陳母“陳家嫂子,這次的事全是我家少傑不懂事,主要是那玉墜是他爸爸留給他唯一的東西,所以……這點糧票就當是給若若的醫藥費,不夠的話,我再去借一些。”

陳母握住郝媽媽的手將錢推了回去,“不用,都是街坊,一點小傷,你家少傑正在長身體的時候,這錢就用來多給他補補身體吧!”郝媽媽還要再給,被多次婉拒後,只好將錢小心翼翼的裝回身上起身離去了。“唉……這一家孤兒寡母的,也不容易,郝家嫂子也是個明事理的,以後能幫就多幫些吧!”程才對妻子說道,又彎下腰抱起陳海若笑道:“若若,這次生病,懂事了不少啊!告訴爸爸今天出去玩的開不開心?想不想爸爸?”海若看著還未被生活抹去稜角的父親,高興的點頭。然後被爸爸的鬍渣硌的哈哈笑。

第二天上學,放學的路上,郝少傑果然又和前世一樣,在她身後安心當個小尾巴。她停下,他就停下;她轉身看他,他就把頭低下。這樣一個星期後,所有人都知道程海若多了一個小跟班。

一天放學回家的路上,程海若發現那個小尾巴不見了,重生以來她第一次感到心慌,旁邊顏思雨還在興奮的說著程琪身上的那件漂亮的白色連衣裙,她卻聽的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思雨說:“若若,郝少傑那野小子以後再也不敢跟在你後面了,聽她們說劉濤今天帶人把他揍了一頓呢!”腦中剎時如同被人打了一悶棍,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