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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桀的話落地無聲,很輕很輕,可夏桀的劍,如此之快,還在眾人都震驚那個死字之時,夏桀已然拔出來旁邊侍衛的刀劍,空氣中穿透了一聲骨骼裂響,一道血柱沖天而起,尚未等所有人明白過來,男子的慘叫聲四散迴盪,一支斷臂,孤零零的躺在地上,還在汩汩的冒著鮮血,與此同時,還有一具冒著熱氣的屍體,冰涼絕望。
名乘風痛的渾身是汗,在最初的的一聲措不及防的尖叫過後,他很快的平靜了心,咬牙忍住,他是名家男兒,絕不畏死,可是他現在卻斷了一隻手 ,而且,這一隻手還是他旁邊的親衛迅猛之間將他推開的結果,而那個親衛,卻在這一推中,送掉了自己的性命。
他駭然,又不得不穩住身子,壓住傷口繼續跪在地上,他躲過了一死,但不能繼續再躲,要殺他的人是天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否則,壽國公府就是滅門大禍!
第二十章(2433字)
夏桀紫色長袍上濺滿橫飛的血跡,他持著劍,還在低低笑著,劍尖上,滴滴答答的掉著鮮紅的血。
周圍的人看到夏桀還在一步步靠近名乘風,一臉猙獰神情彷彿名乘風不死就絕不會罷手,都紛紛慌亂起來。壽國公衛隊自然想盡辦法要保住名乘風,可如何敢跟夏桀動手,只能眼睜睜看著夏桀一步步走近。
當利劍再次揮起的時候,一輛馬車疾行而來,未待馬車停穩,一箇中年貴婦已然從馬車上撲下來,連滾帶爬的在地上滾了幾圈,才掙扎著跑到夏桀的面前,見到名乘風的慘狀,和那隻斷臂,眼前一黑,差點昏厥過去,好不容易才穩住心神,一把抱住了名乘風,跪在夏桀的面前,哭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就看在壽國公府祖上為大夏立下的汗馬功勞上,饒過風兒吧。”
這話是在夏桀的心口上火上澆油,他因為顧及人言,顧及壽國公府的榮耀地位,一再等待,要等著最合適的時機,非要等到證據確鑿,給壽國公府冠上罪名,不影響自己天子聲威後才肯動手,可如今,因為他重重的顧及,漪房被人設計跌落懸崖,他早已是痛不欲生,恨這些所謂的開國之功而咬牙切齒,此刻再一聽此言,頓時陰惻惻的笑了兩聲,才道:“國公夫人,你要朕看在你壽國公府的功績上?”
壽國公夫人是名門高閥出生,除了嫁去壽國公府無嗣之外,一生順遂,壽國公寵護她,嫁去做貴妾的妹妹為她分憂料理家事,女兒入宮獨霸皇寵十年。她的性子,沒有被繁雜的國公府磨得圓滑,反而更加有凌厲和傲氣。
所以她聽到夏桀的問話,想到此事必然是由那個搶了她女兒寵愛的漪妃引起,又想到過去夏桀每每遇見她進宮時的溫和以對,隱忍不住道:“回皇上的話,風兒一身武學,也是將來的國之棟樑,漪妃已然墜落懸崖,何況漪妃乃是庶出之流,皇上斷不可為了一個漪妃毀去自身聖明,斷去國之人才。”
這話一出,眾人皆變色,名乘風驚得臉色駭白,他也慶幸漪妃的死,也知道嫡母恨漪妃入骨,可現在人已經死了,皇上正在怒氣之上,他們服軟又如何,面對天子,又有誰可以不服軟,但嫡母卻在此時公然頂撞,斥責漪妃的出身,甚至隱隱對皇上加以責備,即便是平時,也是大罪,或可以周旋,可此時,皇上明顯心智癲狂,嫡母說此話,分明是將名家放到讓皇上恨入骨髓的位置!
名乘風又氣又惱又懼,想要跪地請罪,卻聽到夏桀仰天長笑之聲,笑過之後,是利劍所指。
“好,好,朕就知道,你們國公府看不起朕的漪房,看不起朕的漪妃,庶出又如何,她是朕欽封的妃嬪,你一個小小的壽國公夫人,見到她就該磕頭請安,朕的皇妃,墜落懸崖,你們卻還在此大放厥詞,好一個壽國公府,好一個國公夫人!”
夏桀目色一動,長劍揮出,一劍削掉了壽國公夫人薛氏頭頂的髮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