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彙報過了,怎麼又反過來問我們呢?

“趕緊把人放了!”郭長生不容副大隊長解釋,嚴厲地說。“你們搞的什麼名堂,望城縣委書記的專職司機你們也敢扣,還想不想幹了?你看看,人家找上門來要人了。”

副大隊長心裡這個憋氣啊,你大半夜地把弟兄們支出去,辛辛苦苦幫你人帶來了,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呢。他心裡有氣,立即訓斥起身邊的警員:“什麼玩意兒,還不快去把人給老子放了。”

于飛忙把副大隊長拉到一邊,小聲說了幾句,副大隊長朝郭長生翻了翻白眼,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媽拉個巴子的,這不是折騰人嗎?”

聲音不大不小,郭長生只能裝著沒聽見,和溫純閒扯起望城縣的一些舊事來,也好給副大隊長一個臺階:老單位來人了,面子還是要給的嘛。

曾國強被帶出來了,才一個小時不見,卻是一臉的疲憊和困頓。

溫純忙上前,激動地說:“國強,你受苦了。”

曾國強咧咧嘴,說:“沒事,我們是兄弟。”說完,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于飛和趙子銘急忙上前扶住了他。

趙子銘首先看曾國強的手,手腕上有兩道深深的勒痕,當即就罵開了:“麻辣隔壁的,還真上傢伙了。”

于飛則看于飛的眼睛,目光有些混沌,知道是被刺眼的燈光照的,便沉著臉問那個副大隊長:“兄弟,你們這是處理交通違章,還是審訊犯罪嫌疑人啊?”

副大隊長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連連說了幾個對不住。

于飛和趙子銘把曾國強扶進車裡,返回頭還不依不饒,怒氣衝衝圍著副大隊長討說法。

副大隊長有苦說不出來,不斷拿眼睛瞟郭長生。

郭長生不敢和他對視,心裡明白副大隊長按照自己的意思,對曾國強上了刑具,採取了審訊措施。

溫純滿眼怒火盯著郭長生。

郭長生假裝生氣,訓斥道:“你們太過分了,竟然敢濫施刑罰,我要提請縣委處分你們。”說完,又假惺惺地對溫純說:“我代表蓮江縣向你們賠禮道歉。你看,國強也出來了,要不,你們先回去吧,有了處理意見我再向席書記高縣長彙報。”

被扣的桑塔納車也開過來了,于飛和趙子銘卻不肯罷休,他們圍著副大隊長連說帶罵,越說越有氣,拉拉扯扯要動手,交警大隊值班的警員們一看勢頭不對,紛紛圍攏過來。

溫純走過去,扯開了于飛和趙子銘,對副大隊長說:“大隊長,我也知道你有你的難處,但我還是想好心好意地提醒你一句,辦事要規矩,做人要厚道。”

說完,衝兩人一擺頭:“回吧。”

郭長生說:“溫純,你們先回吧,我還得教育教育他們。”

溫純拉著郭長生說:“郭縣長,這怎麼好意思呢,大半夜的來麻煩你,我們總得把你送回去吧。”

郭長生沒有多想,跟著溫純就上了車。

回去,于飛開奧迪,曾國強在他的車上,趙子銘開桑塔納,溫純陪著郭長生坐在這臺車上。

車開出去沒一會兒,郭長生就覺得不對勁了,七拐八彎的,沒有回蓮江賓館,而是出了蓮江縣城,開上了去望城縣的方向。

“走錯了,走錯了。”郭長生大叫。

溫純按住了他,說:“郭縣長,錯不了。”

郭長生張大嘴了,驚恐萬分:“你們……不要亂來啊。”

趙子銘兇巴巴地說了句:“我們不亂來,曾國強的罪不是白受了。”

“停車,停車。”郭長生這才意識到上當了,他掙扎著要下車。

趙子銘一打方向盤,鑽進了一條鄉間小道,又一踩剎車,桑塔納停在了路邊。

一點多鐘的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