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這時候卻有些反常,他回過頭,沒有去關注不斷扭曲的禁區出口,反而是仔仔細細打量起那些至強。

一邊看,還一邊自語,眸光陰晴不定。

“一個,兩個,三個……”

“有點難度,不,人太多了,難度應該很大,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逐漸的,他露出了苦惱之色。

鐵柱臉色瞬間煞白:“什麼?爹!這次連你也沒有底了,我就知道,您老只是背景和來歷大,如今還處於成長階段,對上器門之主這老東西恐怕危險。”

“哪還等什麼?跑啊!兒子載著你,跑得飛快,我們去找輪迴撐腰!”

江辰還在猶豫,畢竟他一輩子也沒做過這麼大一筆買賣,一時間實在很難下抉擇。

“咔”

這時像是有什麼東西破碎了,而後一聲怒喝傳來,鋪天蓋地的恐怖威壓像狂風一樣席捲向周圍,近乎實質化的殺意鎖定了在場所有人。

一尊尊王頓時如墜冰窖,身體本能的產生了戰慄。

“黃口小兒,死期已至!還不授首!?”

器門之主出來了,渾身是血,怒容如獅,手執一杆燃燒中的長槍,上面篆刻無數繁複古老的紋路。

炙熱高溫,扭曲了百米內的空間!

這十分誇張,要知道,即便是在現世,也唯有高位王出手,才能撼動空間。

一杆兵器,擺在那裡,百米虛空就險些無法承載,這意味著一般的王只要靠近這兵器一定距離,恐怕就會魂飛魄散!

他先是看向江辰,而後又像發現了什麼,大笑如狂。

“哈哈哈,原來已經到這一天了,天道迴光返照,至強出手再無限制!”

“既如此,小輩,我便屠九州一城,贖你之罪!”

這話讓一旁的幾位至強都不由皺了皺眉。

看得出來,歷經這小輩的數次折磨,失去門人親族、黃液之辱,一系列經歷下來,器門之主心理狀態已經有點不對勁了。

雖說他們這些老古董早就視人命如草芥,在搶奪塵世骨途中,戰鬥餘波也殺死過一些九州普通人。

可這裡畢竟是祖地。

藏著的隱秘、古老太多,誰也不敢說真的能在這片大地上恣意妄為,這容易招致大麻煩,比如不久前,眾人就差點集體斃命於白起刀下。

“轟”

器門之主則無法思考這麼多了,手中“天焰”迸發出十倍於先前的恐怖氣息,朝著地面狠狠一杵,無窮無盡的岩漿便吞沒了大地,森林燃盡,災厄降世。

“這瘋子!”有人暗罵一句,飛得更高了。

“他怎麼敢在現世爆發出天焰的全部力量?”

“萬兵母砧只是器門傳世物,天焰才是蕭長在的一生心血,也是我們那個時代的兵道絕巔!”

“蕭長在看來是徹底怒了。”

“也難怪,正如我們之前所言,失去了一切牽掛,一尊至強,就是人間最恐怖的魔!”

漆黑的天穹被火光映照得通紅,灰燼隨著熱浪飛起,駭人的高溫讓空間不斷扭曲,器門之主高懸於空,如魔似神,如炬的雙眼,死死注視著江辰。

“小輩,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此情此景,你作何感想!?”

江辰踏前一步,頂著浩如山海的壓力,皺了皺眉:“老蕭,別太離譜,你只是全家死絕了而已,沒必要這麼憤世嫉俗,再說了,普通人也沒招你惹你,這一切不都是我……咳,我兒鐵柱乾的嗎?”

“冤有頭債有主,我這邊建議你還是不要傷及無辜,否則我陰曹將會對你採取強制手段!”

“牙尖嘴利!”蕭長在怒髮衝冠,再也忍不住,直接出手了。

他原本還想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