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江辰愈發瘋狂了,直接吞下血參丹,用大宗師級的極速趕路,來到一條長河江大型支流上,就把錘子丟下去,然後按著河神頭讓它交一個金錘子和一個銀錘子出來。

交不出來,那就死。

長河江上陰氣沖霄,大片的烏雲匯聚,不時閃過一兩道悶雷,每逢異事,必見兇相。

一個個不正常的巨大浪濤拍下,將河岸邊的石塊擊打得粉碎,冰冷肅殺的氣氛在瀰漫。

現在距離子時還有半個多時辰,但祭鬼一脈似乎已經快等不及暗盟解開另一處封印,所釋放的訊號了。

要不是怕被暗盟坑,成為獨自去挨九州這一刀的“雞”,祭鬼一脈恐怕早就動手了。

這種情況下。

江辰也是慌忙的加快了屠殺速度,連一條條河的殘餘冤魂、水鬼都顧不上了。

陰曹一群人則是跟在後頭,好歹撿了點事情做。

他們在一尊半王,數位大宗師,二十餘位宗師率領下,開始屠殺一條條河流中的水鬼。

或許是被江辰的兇殘感染了,他們的手段都格外冷冽無情,鬼物的慘叫傳蕩四方,久久不歇。

今夜,註定無眠。

“你別說,放縱自我之後,鬼,好像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是啊,只要砍得它哇哇叫,老子就是鬼見愁!”

“以前我們都被傳統觀念所束縛了啊,擯棄了道德和人性,鬼它媽算個什麼東西?”

“殺殺殺!”

“江局在前面殘殺它們的河神,一群小嘍囉,我們還不能折磨折磨了?”

“沒錯,該死的鬼東西,這次該輪到你們害怕了!”

“……”

“也要注意一點,別在無盡的殺戮中迷失了自我……”這方面很有經驗的仇天忍不住從旁勸解。

“……”

不久後。

當幾道身影趕至,便只看到渾身是血,衝進河裡亂殺的一群陰差,他們放棄了陣型和作戰方案,只保留最存粹的兇殘,便追得一群水鬼上岸無路,下海無門。

“呃……”

“這什麼情況?”

“再這麼殺下去,恐怕有一大群人要在此戰後迷失!”

“副局長呢,半王呢,不是說鄒前輩已經到了嗎,他們也不管管?”

幾個年輕人交流一番後,仔細一看,忍不住嘴角狂扯。

“那位是羅局吧,我上次見過一面,他怎麼抱著一隻女水鬼,堵在別人耳朵邊唱歌啊?”

“他體內的伴生鬼是一隻聲鬼吧,據說只要聽到那隻鬼的聲音,就會讓人痛苦得想死,這也太折磨了……”

“嘶,呂副局長怎麼也在殘殺血衣!”

“……”

“這不是仇天那小子嗎,他怎麼這麼高興,就跟過年了一樣,是不是因為大家都認同了他的驅鬼理念?”

“鄒老在幹什麼,他在填河?!這麼對付水鬼的嗎!”

“……”

幾個新到的閻羅傳人都看呆了。

那一邊,鄒連山也發現了幾人的到來,遠隔千米,望了這邊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丟掉手上才搬過來的十幾噸山石碎土,放棄了再填一段河道的想法,拍拍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背到身後,乾咳一聲。

“咳,老夫見此地河道規劃不太合理,前後無橋,不方便通行,驅鬼之餘,臨時修建一道岸提,小事一樁。”

“都過來吧,是哪位送你們來的?”

他招了招手,一群年輕人才從千米外飛躍而起,幾個呼吸,到了近前。

“見過鄒老!”

“鄒老好……”

“我爺爺讓我代他向您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