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

晚上沫沫回家,剛要做晚飯,安安跑了回來,小臉都哭花了,“媽媽,媽媽,向爺爺要死了,嗚嗚,向爺爺要死了。”

沫沫擦了手,“向旭東怎麼會死了呢?昨天不還好好的?”

安安抽著鼻子,拉著媽媽的手,“向爺爺在醫院,哥哥守著呢,媽媽,咱們邊走邊說。”

沫沫套上衣服,雲建抱起安安,沫沫拿著包關門,“到底怎麼回事?”

安安搖頭,“我也不知道,向爺爺突然暈倒的,我半天沒聽到動靜,出去看向爺爺躺在地上,嗚嗚。”

雲建拍著安安的背,“好了,不哭了,一定沒事的,乖不哭了。”

安安抽著鼻子,“恩,我不哭。”

向旭東在大院附近的軍醫院,沫沫到的時候,向旭東還在手術室裡,松仁和雲平一直守著呢!

沫沫道:“你們送人來醫院的?”

雲平,“我們抬不動,找了鄰居送的,鄰居已經先回去了,醫生進去了,要等一會才能有結果呢!”

沫沫看著鎮定的雲平和松仁,這兩個小子長大了,能處理事情了。

安安已經不哭了,一直看著手術室,手術室的門很快開了,醫生走了出來,看著沫沫,“跟我來一趟。”

“好。”

沫沫跟著醫生一去了辦公室,醫生道:“你們做好心理準備,我們已經盡力了。”

醫生的意思是已經沒得救了,可能就這兩天了。

沫沫問,“真的沒辦法了嗎?”

醫生搖頭,“沒有辦法了,剛才老人醒了,他也清楚,讓我們不用浪費精力了。”

沫沫沉默了,向旭東就是醫生,他比誰都清楚。

沫沫從辦公室出來,向旭東已經去病房了,病房是四人間的,裡面已經有了兩個病人。

沫沫進病房的時候,向旭東正在給安安擦眼淚,見到沫沫,跟安安道:“爺爺想喝小米粥了,安安幫爺爺去食堂買好不好?”

安安忙點頭,能吃飯了,身體就能好的,高興道:“好。”

沫沫明白,向旭東這是支走安安呢,沫沫從口袋裡拿出錢,遞給松仁,“松仁,你陪著弟弟去。”

松仁拿了錢,“好。”

安安和松仁走了,向旭東低聲咳嗽著,沫沫遞過去水杯,向旭東喝了一口,嗓子不那麼喇的疼的。

向旭東眼睛看著並不是那麼亮的燈,緩了緩才道:“我以為我至少還能活個一兩年,可堅持不住了,生命終於要到了盡頭,老話都說,人要死的時候是有感覺的。我感覺到了,真是不捨啊!”

沫沫聽的心裡難受,向旭東一直努力的活著,他這十幾年一直在懺悔的活著。

向旭東看著燈光有些恍惚,“這兩年,我老是能夢到朝陽媽媽,她終於又對我笑了,我知足了。”

向旭東的嘴角是上翹的,他高興。

病房的開門聲,打斷了向旭東的回憶,向華和周笑來了,向華進來,“爸,你沒事吧!”

向旭東轉過頭,看著急衝衝的向華,諷刺的道:“我有事了你不是最高興?”

“爸,你怎麼這麼說,你是我爸,你有事了,我怎麼會高興?”

沫沫看著向華額頭上的汗水,向華不是為向旭東著急,他是怕向旭東把錢給了她。

向旭東閉了下眼睛,再次睜開,“向華,你明知道我有早睡的習慣,你卻天天半夜來,不開門就敲門,這是催命呢!你啊,真不愧是我兒子,一樣的狼心狗肺。”

向旭東與其說恨向華,不如說更恨自己,當初沒走錯,他現在子孫滿堂,身體健健康康,他能看到安安長大,可現在他只能帶著一份遺憾離開了。

向華變了下臉,他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