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念摟過兒子,問著莊朝陽,“需要我幫什麼忙嗎?”

莊朝陽看著屋內,“小舅舅,幫我看著沫沫,她醒了去醫院找我,我去料理向夕的後事。”

苗念道:“好。”

向夕去世的訊息,在沫沫朋友圈傳開了,趙軒幫著莊朝陽一起料理的後事,向夕下葬當天,大家都攔著沫沫不讓去,沫沫還是去了,這次她沒激動。

向旭東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好不容易養好的頭髮,又全白了,向旭東回了小溝村,狠狠的揍了孫華,回屋後大哭了一場,下放的老人忍著心痛,安慰著向旭東,向夕沒了,他們的心都丟了。

沫沫回到家,看著大家都圍著她,沫沫,“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麼?”

莊朝陽握著妻子的手,“難受就哭出來,別憋著。”

沫沫心裡的確沒緩過勁,可一想到她做的夢,她有預感,向夕還會回來,這次是她的兒子,沫沫心裡的難受就沒那麼多了,“我沒事,真的沒事,你請了兩天假了,回部隊看看吧!”

滿屋子的人,最瞭解沫沫的就是莊朝陽,莊朝陽知道妻子真沒事,放下了心,“那行,我先回部隊。”

沫沫點頭,“恩。”

男人都走了,家裡只剩下女人和孩子,齊紅問,“你真沒事?”

沫沫點頭,“沒事。”

王嫂子的眼睛也是紅的,咬著牙,“虎毒不食子,連秋花不配當人。”

齊紅咬著牙,“我還第一次聽說,用孩子的血可以救治腦癱的,連秋花就應該千刀萬剮。”

沫沫也沒想到,連秋花帶回向夕不是為了以後養老,而是聽說什麼騙人的偏方,說是用同親的孩子血可以治療腦癱的孩子,連秋花瘋了似的,真的信了,向夕割了手腕,可向夕鬧著要回去,連秋花想教訓向夕,就忘了處理傷口,給關在了柴房,直到沫沫找了過去。

王嫂子道:“連秋花什麼時候槍決?”

沫沫看著窗外,“兩天後。”

齊紅問,“那你小嬸呢?”

沫沫,“判了十年。”

齊紅看著沫沫,到底是沫沫的小嬸,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沫沫看了眼齊紅,其實小嬸已經不是小嬸了,小叔當機立斷的和小嬸離婚,原來沫沫是打算都處理完在告訴家裡的,可爸爸擔心向夕,第二天就打電話過來了,知道事情經過,爸爸揍了小叔。

向夕不僅是向家的孫子,也是連家的重外孫,爺爺還給向夕帶過東西,爺爺氣的要和小叔斷絕關係。

連秋花這麼快判刑,沫沫還沒來得急添油加火,孫主任都給辦了。

連秋花被判刑,所有人都認為她是罪有應得,沒有人幫忙。

王嫂子問,“那個腦癱的孩子呢?”

沫沫道:“孫主任帶走了,好像是送給老家的父母養了。”

王嫂子嘆氣,“最後可憐的都是孩子,造孽啊。”

王嫂子和齊紅見沫沫真的沒事,家裡還有活要忙,就回去了。

松仁等人都走了,趴在媽媽懷裡,傷心的問,“媽媽,向夕哥哥真的沒了嗎?”

沫沫摟著松仁,“向夕哥哥還會回來的。”

松仁激動的挺著身子,“真的嗎?”

沫沫想了下低頭問,“如果,如果向夕哥哥成了弟弟,松仁會不會保護他?”

松仁思考不明白,為什麼向夕哥哥會成了弟弟,“媽媽,向夕哥哥是哥哥,怎麼成弟弟呢?松仁的弟弟,是要被松仁欺負的。”

無論沫沫怎麼說,松仁都堅持,他的弟弟是欺負的,而且只能是他欺負。

沫沫,“。。。。。。”

莊朝陽回來的時候,沫沫已經做好了飯,莊朝陽見沫沫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