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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信。冷不防吉姆一把抱住她,嚇得她動彈不得。“我好想念你,親愛的。”他說。
過了一會兒,他又猛然鬆開手,讓她踉踉蹌蹌後退了一步。“尼克!”他說。“瞧我的毛衣,這是羅蘭送我的生日禮物,她親手織的。我也給你帶來了一塊生日蛋糕,也是羅蘭烤的。”完全無視於尼克的滿臉陰霾,他又笑著繼續說:“我得下樓去了,”他對羅蘭說:“待會兒見,愛人!
“然後他才走了出去。
震驚之餘,羅蘭瞪著他消失的背影,直到尼克轉過她的身體,她才清醒過來。“你這個記恨的小表子,你居然把‘我’的毛衣給他!你還給了他什麼原來應該屬於我的東西?”
“什麼?”羅蘭重複他的話,聲音高了半階。“你在說什麼?”
他的手緊緊抓住她。“我的甜心,我說的是你那美妙的身體。”
羅蘭從驚訝轉為憂慮,又轉為怒氣騰騰。“你居然還敢罵我,你這個偽君子!”她氣得連害怕都忘了。“打從我認識你開始,你就告訴我,女人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有權力和她喜歡的任何男人上床。而現在——”她幾乎為之氣結。“——而現在,你以為我這麼做了,由來罵我!哼,尤其是你,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這個床上奧運會的美國代表!”
他好像燙著了似的猛然鬆開手,用一種極力按捺的聲音說:“滾開,羅蘭!”
當她走後,他走到酒櫃旁,給自己斟了一杯烈酒。痛苦與憤怒卻像毒蛇啃蝕他的心臟般,令他難以自持。
羅蘭有個情人,她也許有好幾個情人。
懊悔如潮水般向他湧來。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又雙星星般眼睛的小傻瓜,堅信相愛才能作愛。她美麗的身體已經給別人糟踏過了。他心裡立刻映出一副磨人的畫面:羅蘭光著身子躺在吉姆懷中。
他一口吞下整杯酒,又斟上另一杯,像要驅除這種痛苦、這種幻想。拿著酒杯回到沙發上,他一屁股坐了下來,兩腳架在桌子上。
酒意慢慢湧上來,他逐漸感覺到怒火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麻木。在那中間,除了錐心疼痛的空虛之外,一無所有。
“你到底是給什麼衝昏了頭?”此晨羅蘭一見到吉姆,劈頭就問。
他微微一笑。“就說是一種控制不了的行動吧!”
“我說是瘋狂!”她直說到他臉上去。“你沒看到他氣的那副樣子,他還罵我!我——我覺得他瘋了。”
“他是瘋了。”吉姆忙不迭的同意。“他是為你瘋狂了,瑪麗也這麼說。”
羅蘭轉著眼珠。“你們都瘋了!我還得上樓去替他工作,我該怎麼辦?”
吉姆輕笑出聲。“千萬千萬要小心。”他勸她。
一個鐘頭之內,羅蘭就知道吉姆的意思了。而接下來的幾天中,她就像在鋼索上工作似的。尼克開始向風車一樣,驅使每個人團團轉。上至經理,下至小弟,沒有一個人不在暴風圈內,沒有一個人不求自保,就怕不小心踩到了他的尾巴。
如果他對某個人的表現覺得滿意,就冷淡、客氣的對待他。萬一不滿意,而他通常不會滿意——他就極盡其諷罵之能事,聽的羅蘭毛骨悚然。為了表示大公無私,他的怒氣所及,上至副經理,下至總機小姐,無一倖免。副總給他罵的手心冒汗,總機小姐則眼淚汪汪。高階經理一個個神采飛揚地走進他的辦公室,幾分鐘後便想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給罵了出來。搞到最後,每個排隊等候捱罵的人,都戰戰兢兢把報表檔案抱在胸前,好像這樣就可以檔一點他的炮火似的。
到了第二個星期,八十層樓的低氣壓開始一個部門傳過一個部門,一樓傳過一樓。等到星期三,整幢大樓已經一副草木皆兵的氣氛,再也沒有人敢在電梯口或影印機旁談笑。在這一片緊張氣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