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拔起。

與此同時,天策軍的三百架八牛弩也毫不示弱開始發射,因為八牛弩弩槍後面是有三角尾翼的。又是直射,命中率明顯要比投石車的拋射要高。

有一半都命中了目標。有的射在盾車上,直接將盾車射穿,將盾車後面的人釘死在地上,有的直接命中投石機,咔嚓一聲就將投石機的木架射裂,將其摧毀。還有的卻是呼嘯著從眾人的頭頂飛過,嚇下面的幽州軍心裡直發毛。

不過這些幽州軍也都是百戰老兵,除了少數漢人士兵之外,其他胡人士兵幾乎都是從四五歲就開始騎羊,七八歲就開始射箭。十多歲就開始打架劫掠,當兵之後更是經歷過大戰小戰無數,一個個兇悍無比,自然不可能因為這樣一點小小的傷亡就退卻。

再加上之前安祿山等人的煽動,對天策府的仇恨啊,對都畿道財富的覬覦和嚮往啊,為了生存而戰啊,等等原因,歸納下來,基本上可以將他定義為一群眼睛裡只有財富和利益的亡命盜匪。

而且這一次他們有著無比巨大的心理優勢,所有人心裡想著的都是,只要清理完這些路上的障礙之後,騎兵一次衝鋒,對方的新兵就一定會心裡崩潰,幽州軍就一定能突破他們的防禦,對他們進行屠殺。

傷員和屍體飛快地送了下去,除了八架被摧毀的投石車外,剩下的幽州軍投石車更加爭分奪秒地在發射;在他們的前面,出了幾十輛保護他們的盾車之外,其他的盾車也在繼續向前推進,不時有人盾車被弩槍擊中,後面推盾車計程車兵被弩槍整個貫穿身體,或射掉整條大腿,慘叫聲此起彼伏。

天策陣地上,八牛弩繼續不停地在發射,隨後是投石機,兩百七十個石彈帶著呼嘯的破空聲從天而落,落在盾車上頓時能將其砸得稀爛,盾車後面的人也都遭了秧,還有人直接被被石彈命中,頓時就是被砸了肉醬,一團血霧血泥撲得濺起,場面慘不忍睹。

幽州軍的人群中慘叫哀嚎聲已經響成了一片,但沒死或沒受傷的依然的在努力向前,最前面的盾車已經推進了鹿砦層,開始頂著天策軍的火力清除鹿砦。

天策軍陣地上,一些心理素質稍差計程車兵看著戰場上慘烈至極的景象,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直接被一塊幾十斤重的石彈砸成了肉泥,心力被大量消耗,開始忍不住渾身劇烈顫抖起來,還有的胃部不適,想要乾嘔,但看看自己的火長,隊長一個個都鎮定自若,也不願意在長官和戰友面前表現的太過廢柴,強行忍住。

各級訓導官在後面大聲地給他們打氣,眼看著已經有盾車推進了到黃色的弩箭線以內了,每個團的校尉開始大聲下著命令:“第一排向前,端弩,瞄準,聽我命令!”

名叫張永忠的小兵眼看著自己的隊長端著天策弩向前了兩步。自己的手又開始顫抖起來,然後他聽到一聲天鵝聲響起,帶隊天策老兵校尉大聲吼道:“發射!”

他所在小隊第一排的二十五名戰友就同時扣下了扳機,隨後他們很快撤了下來,名叫戴四清的隊長還特意看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輕聲說道:“不要慌,不要怕,很簡單的。”

這個時候張永忠腦子已經有點空,依稀只聽到很簡單的四個字,隨後他看到帶隊校尉用力揮動著氣質,大聲喊著話,他便跟著左邊的火長向前走了三步,照著以前訓練的動作,端起了手中的天策弩。但他們的面前只看到一輛輛盾車在前進,不時有被八牛弩和投石機擊中,死狀慘烈,但這個時候張永忠已經忘記緊張了。

很快的,張永忠看到那些盾車停了下來,無數的幽州兵從後面鑽了出來,有人開始拔除鹿砦,有人手裡持著弩機朝著自己這邊發射。

便在這時。他又聽到一聲短促的天鵝叫聲,帶隊校尉大聲說著話。手上旗子用力向前揮下,張永忠一個激靈扣下了扳機,射擊成果沒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