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所不知,那月白公子給在下捎信,明令禁止帶護衛跟隨,青巖能夠跟隨一起赴約,已經是破例了。”他舒服的坐在椅子上,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處境。

“那小女子就更加糊塗了,江大官人到底是以何種理由說服公子前來赴約呢?赴的這個約又有什麼目的呢?將公子囚在莊內,意欲何為呢?”艾染很熱心的提醒那位自在的公子——你現在的身份是人家江墨亭的階下囚!別跟沒事兒人一樣!

‘啪’的一聲響,紫金扇攏在一起,在桌子上輕輕的敲擊著,“姑娘問到關鍵處了,這也是在下很想知道的事情,所以,在下才會在此等候答案。”

艾染一個白眼翻過去,這個人太不可理喻了!艾染閉上嘴,站起身坐到床邊兒上。這間屋子有床有桌有書案,佈置簡單,乾淨典雅,一看就是間上等廂房。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艾染也沒有辦法,等吧!

天已經黑了,房門‘吱呀’一聲開啟了,一個小丫鬟端著飯菜走了進來。艾染趁著房門開啟的空擋兒,看到門口站著兩個黑衣大漢。

小丫鬟放下飯菜就走了出去,重樓也不見外,摸起桌上的酒壺斟了一杯酒。艾染眼疾手快,幾步奔過來用手擋住酒杯。

“公子若是口渴,還是暫且忍一下吧,所謂宴無好宴,還是小心一些為妙。”艾染真是不明白,白天看到重樓公子不假思索的喝下江墨亭的香茶已經很震驚了,怎麼到了撕破臉的時候,這位大公子還這麼不小心。

“呵呵,姑娘多慮了,如果月白公子想要加害與我,就不會費盡心思繞這麼大彎兒了,他捨不得這麼容易送我歸西的。”重樓公子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抬手摸上艾染舉在他臉前的青蔥手。

感覺到一股熱流傳到手上,艾染一激靈縮回手。

這話說得還真曖昧,難道這位重樓公子跟江墨亭是一路人?因愛生恨才起了歹念,設計困住心上人?

那之前的高大男子又是幹嘛的?

艾染想的頭有些大了,她不想浪費腦細胞,拿起桌上的酒壺就摔向房門。“來人啊,殺人了!”還是用最直接的辦法解決疑問。

白生生的骨瓷立即碎在地上,艾染撿起一塊兒比較大的碎片,遞給重樓,“你想看熱鬧,我卻不想陪葬,識相的就配合我。”

艾染一旋身子,坐到了重樓公子的腿上,握住他的手,做出被他掐住脖子的假象。

屋外的人聽到動靜,果然開啟門衝了進來。“快,他要殺我。”艾染抓緊向來人求救,她很不想牽扯進他們之間的恩怨中作炮灰。

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身後的榆木疙瘩——還不快配合!

重樓的懷裡突然多了一個柔軟的嬌軀,心神正在盪漾,肚子上就被猛的撞了一下。

“唔……”重樓公子俊臉皺到一起,困難的開口道:“就……就是,還不快叫你家主人來。”

兩個黑衣人之間使了個眼色,其中一個不敢耽擱,跑出去叫幫手了,另一個守在門外,以防有變。

艾染朝身後翻了個白眼兒,用只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拜託你敬業一些好不好,現在是你要殺我,怎麼搞得好像你快被人宰了一樣啊!”

艾染再也不想在他面前裝斯文了,臉皮與小命兒比起來,保命更重要。

“敬業?你是說我裝的不像?人還沒來呢,你怎知我騙不了他。”送到懷裡的美人,不借機揩油,他豈不是吃虧?重樓公子貼近艾染修長的脖子,一不小心,嘴唇就碰到了白嫩的肌…膚上。

“喂!”艾染感覺到脖子上傳來的怪異,抬手捂住脖子,“你幹嘛?”

“無心之過,你我坐得如此近,難免有些意外發生。”偷香成功的重樓違心的提醒著艾染——這是不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