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這一日,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對於其他四國毫無關係,但東軒、燕楚而言,卻是大事。

東軒驛館汾宜院玲茜軒。

“啊。”清晨,雨打樹葉,白霧朦朦,當真一幕好雨景,只是在雨景當中卻傳來一聲極不和諧的聲響。隨著話落,一大群人急忙奔進玲茜軒。

兩刻鐘後。“回燕楚太子殿下,明湘郡主之病,臣等無能為力,如今之計惟有靜養。”

“為何?”雲千楮立於月如湘的房間之外,如是問道。

“明湘郡主得的是見光死,這種病十分奇怪,發作之時,渾身發癢,泛起紅中帶黃的水泡,尤其是不能見光,否則泛水泡之處便會化濃,任有極至好藥也治不了化濃所產生的疤痕,而且以公主如今的情況,恐怕亦不能遠行,至少得靜養三個月,三個月內不見光、不行路,保持心態平和,防止體內虛火上升,當然這病來時雖然可怕,但三個月後若是患者沒有違反上述情況,便能自行復原,所以燕楚太子殿下也不必太過擔心。”

“不宜見光,不宜遠行。”雲千楮眉頭一皺,如今回國在即,怎能不遠行,遠行期間怎能不見光。“眾位太醫先回去吧,待本宮問過本宮皇弟再說。”

“是。”幾位太醫皆是東軒太子殿下召來,他們自然是要回東軒皇宮的,而且燕楚辭王殿下醫術超群,非他們所比,若不是今日燕楚辭王殿下與瀾熙靈裳公主出去了,也不至於叫他們前來。

半個時辰之後,雲千尋才在眾人翹首以盼下與東方靈裳姍姍來遲,他一回來便被雲千楮叫進玲茜軒。

雲千尋替月如湘把脈過後,便拿起一旁的巾帕擦了擦手,他看著暴露在外的肌膚皆水泡不斷的月如湘。

“為何這麼做?”太醫所言雖不虛,她的症狀確實是見光死的症狀,只是他卻知用莧草洗澡,第二日起來便會出現與見光死的同種症狀,其症狀一模一樣,所以一般太醫難以看出,除了他。

“就知道瞞不過表哥,不過表哥放心,如湘只是想呆在東軒而已,絕不會做有害於燕楚之事,而且,若是如湘真能成功,說不定還能幫到燕楚。”

“讓你留在東軒養病三月的事我會向東軒說的,不過你最好記住你說的話。”

“謝表哥。”

雲千尋起身走出房間,看著不斷下落的雨滴,神思微微遠去。月如湘能不能幫到燕楚他並不關心,他只是不想讓她因個人私利而做出危害燕楚或者東軒百姓的事,而他之所以任她留在東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用莧草洗澡之後不僅症狀與見光死一樣,就連性質都是一樣的,說到底,它們根本就是一樣的,只不過莧草是由人而起,而見光死卻是因自然條件生成的,所以,他根本不是不想解除,而是沒有辦法解除。

隨著有云千尋替月如湘的診斷結果,眾人對她的病再沒有懷疑,雲千尋親自向東軒太子、曄王、丞相等人解釋,請求其讓她留在東軒養病三月,而在這三月之內,他亦會留下藥方、藥材,讓其養好身體。至此,月如湘生病一事告一段落。

九月九日,不出欽天監所料,隨著將近半月的陰雨天氣,東軒終於迎來了罕見的太陽。

東軒雖沒有中秋節,卻有重陽節,只是在東軒,重陽節被稱之為慶元節。慶,乃歡慶,元,取其諧音圓,合一起便為歡慶團圓之意。

曄王府蕪妃苑。

“小玥玥。”人未到,聲先落,東方琑跳下圍牆,繼續幾日以來的準時出現在蕪妃苑,而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