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家會所消費不低,隱私性也好,算是圈內娛樂社交的首選場合之一。

某些人覺得,來這裡,也算種階層的象徵。

陶詩謠一想到蘇羨意都能來,瞬間覺得會所逼格都低了。

恰好此時有服務生經過,她示意那人過來,指著不遠處漸行漸遠的兩人背影,「那兩人是什麼時候來的?就他們自己來的?」

服務生笑如實回答:「不是,他們是許家小少爺帶來的。」

「許、許陽州?」

「對。」服務生笑了笑。

「他也在?」

「沒有,他剛才好像出去離開了,可能走了。」服務生還有其他事,便問了句,「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謝謝。」

陶詩謠一聽到許陽州的名字,整個人的心態又崩了。

這人算是圈中的異類。

愛玩,也會玩,卻不是跟誰都能玩,飛揚跋扈,作天作地不帶怕的。

許陽州帶她來?

她何德何能?

想到上午陸老故意誆她吃葡萄,那感覺,就跟逗弄自己親孫女差不多,如今又搭上了許陽州,看著低眉順眼,沒想到竟也是個有手段的。

不過許陽州居然走了?把她扔在這兒不管?

這可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還是說,他根本就不想帶她玩,是礙於謝家的面子?

陶詩謠心裡千迴百轉,短短數分鐘,已有千百種想法。

蘇羨意哪裡知道這些,還和蘇呈在到處閒逛。

「剛才那個人……」蘇呈詢問,「難不成就陽陽哥口中的謠謠綠?」

「你怎麼猜到的。」蘇羨意皺眉。

「這可能就是智慧的火花。」

「……」

蘇羨意偏頭看他,真沒見過他這麼自戀的人,她剛想開口說話,就被蘇呈打斷了。

「姐,別說話,用心感受我的優秀與帥氣。」

「你可閉嘴吧!」

「你不懂,其實做一個帥氣與智慧並存的人是很累的,我真的深有體會。」

蘇羨意腦殼嗡嗡的疼,她已經迫不及待要送他回家了。

不過轉念一想,再到九月他就要來燕京上大學,她忽然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姐,這裡居然還有保齡球館,羽毛球館,還有泳池,怎麼什麼都有。」蘇呈指著不遠處。

「你要去玩嗎?」蘇羨意覺得某人精力旺盛,急需消耗。

「行啊,我們去打撞球吧。」

「嗯?」

怎麼突然蹦出個撞球。

——

五六分鐘後,兩人已經到了撞球館。

一張張綠色球桌排列整齊,也有幾個人在打撞球。

服務生幫兩人開了一桌,大抵是看出蘇呈並不會玩,那人還幫忙講解了規則,並給他演示了幾個簡單常規的擊球動作與要領。

「姐,一起啊。」

蘇呈瞧著蘇羨意坐在一邊玩手機,便拉她上了桌。

強行給她塞了個球桿,自己就是個新手小菜鳥,還非要指導她,蘇羨意也是被他纏得沒了法子,就只能陪著他玩。

「我能問你一件事嗎?」蘇呈湊近她。

「什麼?」

「你和二哥是怎麼回事?是在交往?還是沒在一起?就是圖一時生理身體上的快活,在亂搞。」

「……」

「我知道現在有些人不想談戀愛被束縛,卻又想找人陪自己睡覺。」

蘇羨意被他的措辭震驚到,手指一歪,球桿擦球而過。

惹得不遠處的一群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