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濤。」

老太太看到兒子,終究是有了點依靠,隨即紅了眼。

「那個,」何文濤咬了咬牙,看向謝馭,「小馭,你沒事吧?要不先去醫院?有什麼話大家坐下來好好說,畢竟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陸識微輕嘲,「可沒有一家人,會給親外孫下藥的!」

「媽?」

何文濤皺眉,扭頭看著母親。

何老太垂頭不語。

何文濤又急又惱,女兒剛出事,母親又給他添堵。

這是成心要把何家往死路上逼啊。

「我覺得這裡面肯定有些誤會,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這事情鬧大,對誰都不好,今天的事,我們何家肯定會給出個結果與交代。」

何文濤說著,看向謝馭,「小馭啊,就當舅舅求你……」

下藥這種事,太髒。

上不了檯面。

傳出去,大抵對誰都不好。

何文濤自然想著,謝家也不想把事情捅出去,乾脆大事化小。

謝馭這還沒開口,卻聽外面傳來聲音:

「你們何家還真是喜歡和稀泥,上次何瀅搞出那樣的事,你們也想著悄悄把事情抹了,現在還想悄無聲息把事情壓了?」

「原來無恥……」

「竟還會遺傳!」

說話間,陸時淵已進了何家客廳。

他來得急,袖釦挽起一小截,領口微微敞開,有秋風灌入,將他一腳吹得獵獵而動。

金邊眼鏡,一襲白衣。

秋風襲來,一身的料峭落拓。

芝蘭玉樹,溫潤如玉,偏又透著股情況,那眉眼間的蕭瑟冷峻,更是涼薄如冰。

肖冬憶緊隨其後,輕哼著:

「人的無恥,總能不斷重新整理我的三觀和底線。」

「陸時淵……你究竟想怎麼樣?」

何文濤剛來,根本沒聽到陸識微之前說的話,只覺得好似困入了什麼魔咒中,到哪兒都能遇著陸家人。

從劇院,到醫院,如今回了家,這陸時淵竟又來了。

「我不想如何,我只是來接我姐……」陸時淵說著,看了眼渾身濕透的謝馭,「和我姐夫回家。」

姐……姐夫?

何文濤懵逼了。

誰特麼是你姐夫!

難道,謝馭?

?!

他原本是打算和稀泥,打個親情牌,將母親解救出來,陸家涉入,這事兒就不可能善終了。

他們家今年是不是犯太歲,怎麼接連出事!

「謝哥兒?你沒事吧!」肖冬憶快步走過去,幫他檢查。

「沒事。」

肖冬憶見他這番模樣,微蹙著眉,「硬扛的?」

謝馭沒作聲。

「也就是你底子好,受得住。」肖冬憶看了眼何老太,「下藥,真是垃圾又下作!何瀅變成這樣,原來是上樑不正。」

何老太這臉被激得又是一陣青白。

——

此時外面忽然想起了警笛聲……

老太太頓時心虛發慌到腿軟,若非有兒子攙扶,恐怕人已摔倒在地。

誰報警的!

究竟是誰?

幾個民警很快進入室內,看到屋內這麼多人,尤其是俱樂部那群壯漢,肌肉鼓鼓,總是有些嚇人的。

「這……到底出什麼事了?」

「有人蓄意下藥。」陸識微此時已走到謝馭身邊。

「下藥?」民警皺眉,「誰啊?」

肖冬憶指了指何老太。

老太太見著警察本就心虛,加上得知謝陸兩家的關係,自知凶多吉少,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