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王和王妃一同去醫館。可是。朱順是稱職的管家。他早就向隨楚陽王和王妃一同去醫館的護衛都打聽清楚了。

這日的朝堂上。依舊是皇太后在一旁聽政。而皇上卻在皇位之上。目光呆滯。彷彿要脫出這一切一樣。

而堂下群臣自然是都看得出皇上的異樣。而且。皇上這樣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開始擔心皇上是不是病了。或者。皇上是受了刺激。或者。皇上是被下了蠱。他們都懷疑皇上是遇上了什麼事情。然而。現在還有皇太后做主。這些大臣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他們只是在一旁觀望。瞧著誰能掌握天下。他們就投奔誰。

“啟稟皇上、太后娘娘。”齊陰侯站出來有事稟奏。

“齊陰侯有何事要稟。”皇太后問。

“回太后娘娘。西關蠻夷屢屢擾我邊關。望太后娘娘和皇上派兵出擊西關。阻止他們在滋事。”齊陰侯說的是如此大義凜然。

“現如今。我朝多數將士駐守在南方。要出擊西關。需要從南方調動人馬……”皇太后故作猶豫狀。而皇上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目光呆滯的樣子。

“太后娘娘。戰事要緊。不可延誤戰機啊。”齊陰侯根本就沒有打過仗。沒有帶過兵。卻在這裡危言聳聽。

楚陽王嘴角冷冷一揚。他又豈會不知道齊陰侯的陰謀。只是。他怎能讓齊陰侯如願。“啟稟皇上、皇太后。南方戰事正是緊要關頭。未免功虧一簣。是決不可撤兵的。”楚陽王道。

“健銳營可調派兵馬出擊西關。”齊陰侯今天非要奪取一部分兵權不可。

“健銳營駐守京城。若是。派去西關。臣擔心敵人會趁虛而入。”楚陽王不擔心敵人會趁虛而入。他知道到時候。齊陰侯一定會趁虛而生變。到時候。他們朱家江山。可就真真的姓齊了。然而。齊陰侯也太小看他朱恪了。他怎麼可能輕易就教出兵權。一兵一卒。他都不會輕易交給齊家人。而且。健銳營是赤明皇朝最精銳的部隊。楚陽王怎麼可能交給齊陰侯。

“可是。西關……”齊陰侯能想到的就只有西關這一個藉口。

“等南方戰事解決了。在調遣軍隊去抵禦西關。也未為不可。”楚陽王道。對於各方的戰事。他朱恪才是內行。齊陰侯這個只懂的享樂的外行人。怎麼會了解。

“太后娘娘……”齊陰侯希望太后能幫他說句話。

“就按楚陽王說的辦。”皇太后淡淡道。她自然是希望齊家人能掌握兵權。然而。齊陰侯信誓旦旦給她說的奪取兵權的辦法。原來是這樣。她真是對這個老侄子失望透頂了。

“可……”齊陰侯還想要說些什麼。皇太后淡淡下令。“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眾朝臣跪下。皇太后和皇上在太監的攙扶下離開。

退朝之後。楚陽王來到皇上的宮苑。皇帝正在花園畫畫。

“皇叔。你還有閒情在這裡畫畫。”楚陽王走近皇上身邊。滿臉都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皇上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已經沒有在朝堂上的那種呆滯。只是。身體看起來有些虛弱。他一邊畫著一邊對楚陽王道:“恪兒。你快來。看朕畫的怎樣。”

楚陽王走近。根本就沒心思看皇上畫的畫。他對皇上道:“皇上。您沒有看到齊陰侯已經開始打兵權的主意了嗎。”

“是嗎。”皇上依舊把注意力放在他的畫上。那是一副山水畫。畫著有著一個模糊的人影。這正是他嚮往的生活。寄情山水。悠然自得。

“皇上。江山是您的。”楚陽王再次提醒皇上。他真的不想看著自己的皇叔做這場爭鬥的犧牲品。他喜歡是皇上帶領著朱家人打垮齊家人。然而。皇上卻慢慢放棄了鬥志。以前那個鬥志昂揚、充滿雄心壯志的皇帝。已經不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