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清清嗓子:“師父。”

桌後的鬱舒寒抬頭。

無良少女輕咳一聲:“您看,嗯……今兒天氣挺不錯啊。”

碧忽上仙默默地瞥她一眼,低下頭去,繼續看書。

玉沉煙心中懊惱,再喚一聲:“師父。”

“何事。”這次頭都不抬了……

她深吸一口氣,支吾道:“您看,嗯……師父您讀的什麼書?”

“《尚言》。”

“哦,《尚言》啊……《尚言》好,《尚言》好,呵呵呵呵……”

靠……還是沒說到重點!

心一橫,豁出去了:“師父!”

鬱舒寒眉端一動,看向她:“你到底想說什麼?”

噯呀,師父大人你怎地如此明見萬里,叫我更加難以啟齒啊——

君知斷袖否

“嗯,您看,徒弟我練了兩個月的劍,每日風裡來雨裡去……”

才怪!日子別提過得多輕鬆寫意。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這話好像不太符合情景。

“可是進展實在緩慢。而且因為沒有內力,出劍都是輕飄飄的,中看不中用……”

“所以?”

“所以……有什麼速成方法沒?比如……”

“嗯?”

“金丹,仙露之類的……”呼!可算說出來了!

鬱舒寒靜靜地看了她一眼。真的只是一眼,但玉沉煙不由自主地在那一眼下萬分慚愧的垂下頭去。

她剛剛,似乎在師父的眼裡看到濃濃的譴責……

“武學一途,無捷徑可走。”繼續埋首看書。

騙人!都說藝術來源於生活,難道那些武俠小說都是外星人的臆想?

“嗯,師父,您再好好想想,說不定哪代祖師有留下什麼奇珍異寶,您忘了呢?”反正已經暴露了好逸惡勞的本性,不差再丟人一次,重點是要丟得物有所值!

“沒有。”

“那秘籍呢?”不死心的追問。

《九陰真經》呢?《六脈神劍》呢?《葵花寶典》都湊合啦!說不定她就是天縱英才,硬是在此“絕代”神功中挖掘出適合她這種雌性生物的要訣呢?

“沒有。”

玉沉煙大為不滿。搞什麼,啥都沒有還敢稱六界第一大派?

瞪著眼前如雪風華的人,突然靈光一閃,垂死掙扎:“師父,徒弟有一疑惑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嘿嘿,這可是你叫我說的。

“師父今年芳……貴庚?”

手一頓,他放下書卷,望進她的眼:“問這個做什麼?”

呃,怎麼說?——說我看你保養有方,想必是修煉多年,身懷絕世修為,因此我琢磨著問你借百年功力使使?

恐怕話一出口立時就要面壁三年……

無良徒弟期期艾艾:“徒兒看師父您武功高超,必是多年清修,卻還是少年形貌,不由得豔羨非常啊……只是徒兒一介凡夫俗子,只怕光陰似箭,不消三五十年就垂垂老矣……”

扯這麼多,潛在的主題思想就一句:您也不願不久的將來被一糟老婆子叫師父不是?識相些乖乖交出內力來吧——

鬱舒寒一聲輕笑,低下頭去:“你不會老。”

“……哈?”

看來今天不說個清楚她是不會罷休了,他索性收起書卷。“‘天生慧根’、’與眾不同’的沉煙徒兒,你在耿介殿時我就看出你身負近百年內力,為師不知道你是有哪般奇遇還是怎樣玩命修行才有如此成就,不過再加上你頸間那枚半年來一直在調養你的精氣神的漓魄,你想‘垂垂老矣’,恐怕真是需要一些非同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