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東西,對我來說始終只是第二重要的事物,第一重要的,永遠不是所謂的權勢和財富。”

宋真這時看了和蘇燦一同的薛易陽與唐嫵一眼,意味深長。

蘇燦突然很有些好奇,問,“有個問題,聽陳辰說起你以前的事情,連在巴黎左岸都有人追求,這麼多前仆後繼的人,應該各種高超想沒想到的手段都有吧,難道你就沒一個動心?你年紀不小了,大姐。”

宋真作勢欲怒,但最終還是沒有剛才讓劉兆文這種職業經理人都會發寒的冷意,而是頓時發現自己竟然有些失態的鎮定下來,像是第一次很仔細回憶,想了想前有喜歡過,那一年我念高一,碰上同班的一個男生,但是那個時候,我只是想著如何出去,再後來下一個學期,我就參加了上海的模特大賽,再後來,幾乎大半年的時間都在外面跑,後來去了巴黎,這麼晃盪兩年,回到高三複讀班,然後辦理美國護照,去了美國上大學,大學要畢業那年,你知道,我就在加州那個地方遇到你了。”

宋真似乎想起什麼,問,“什麼時候,來我家裡,我媽說想親自下廚給你做頓飯。”

蘇燦愣了愣,又想起宋真的母親陶晴,點點頭道,“再說吧。”

從茶座出來過後,薛易陽和杜順還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今天和蘇燦過來整個過程裡,都像是在見識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杜順能感受到蘇燦對他的善意,或許是因為薛易陽的關係,和他所接觸到的身邊很多人處處展示自身肌肉不同,蘇燦似乎是儘量把這種肌肉收斂起來。似乎擔心身上某些鋒芒會刺傷到他們,或者某人。

對於薛易陽來說,或許今天從他飛機落地到這個時候,就顛覆了他以前的認知。他甚至都不知道現在自己是不是該留在這裡。

甚至出來以後和杜順一起向蘇燦他們道別,直到他要走入杜順的車裡,蘇燦開口道,“你不去我那邊住?學校外的酒店都已經給你開好了。”

薛易陽才懵懵懂懂的走回來,劉兆東正好順路,把他們三人送到南大門外。蘇燦給薛易陽訂的是南大外面的假日酒店。唐嫵陪著兩人隨後在校外的海鮮攤吃了些夜宵,看著蘇燦和薛易陽一瓶一瓶的喝啤酒。

兩人說起小時候的趣事,譬如在以前夏海的樓頂上用炭火烤,譬如以前一起騎腳踏車吹著湖風,初次看到高中蘇燦考入市重點中學的那種震驚,以及很多蘇燦回憶中都似乎要忘卻的故事,再如同以前期末考試前一天兩人還半夜翻出單位大院門去外面打通宵遊戲。

還說後來蘇燦搬出院子去了蓉城過後,單位裡和以前班上發生的事。以前蘇燦離開的時候說會經常回來,但是他也再沒有回來過一次,一晃之間,那些曾經騎著車追逐的少年,現在都似乎人各天涯了。

兩人都喝了很多酒,薛易陽一杯一杯的幹。

到最後似乎酒喝得太急薛易陽嗆出了些眼淚,說,“蘇燦,十一放假我就不過來了。”

其實男人之間總會有離別,一起長大的朋友,住上鋪的哥們兒,曾經一起勾肩搭背軋馬路的死黨,總會因為各自讀的大學,以及大學四年畢業後北上南下火車路線的不同,亦或者未來成家立業觀念的不同,亦或者因為長期差距產生的鴻溝從而分道揚鑣。

就像是幾年前蘇燦一個電話可以把薛易陽從大院裡拖出來沒心沒肺玩一天遊戲,十年以後蘇燦一個電話過去,這廝會說我在誑兒子餵奶粉,或者咂摸著蘇燦請的飯店是不是夠檔次讓他養尊處優大腹便便的身體跑一趟。

對薛易陽來說,眼前的蘇燦,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大院裡個子最矮,成績最差,會跟在他和劉睿身後屁顛屁顛的蘇小燦了。也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