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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渴。”
兩人斷斷續續地說著話,終於,一念收起真氣,將渾身軟趴趴的梁澄抱出熱泉,裹進毛毯子裡,直接抱進旁邊的石洞臥室裡。
一念將梁澄的頭髮的烘乾,道:“師兄先出去,衣物已備好,你先換上,師兄去煎藥。”
言畢,便起身離室,梁澄換好衣服後,便滾進被子裡,沉沉睡去。
等到一念進來後,便見某人睡得兩頰粉紅,嘴巴微張,不由露出一抹溫柔笑意。
第39章 時局變化
山中日月,梁澄和一念在洞中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除去每晚療毒,白日二人共究佛理,煮茶對棋,打坐修煉,有時一念教梁澄撫琴,有時又換做梁澄教一念丹青,若是天氣晴好,兩人便四處遊覽。
他們將附近的大小几座奇峰一一賞了個便遍,蓮峰雲海,天台曉日,平崗積雪,山中五步成景,十步一畫,叫人流連忘返。
所謂撥雲尋古道,仰首見浮屠,除開一些名剎大寺,他們偶爾還會在崖邊泉澗,與一些山無名小廟不期而遇,常常還會偶遇一些禪坐苦修的行者,漫山遍水游來,當真應了那句“逍遙不記年”。
這日,半壁崖上一絲風也無,難得日頭也很足,梁澄在崖上擺開畫紙,二人正講到“意存筆先,畫盡意在”,一念忽然道:“七日後便是除夕了。”
梁澄駐筆,恍然道:“已經到年底了……”
一念摟住梁澄:“是啊,今年除夕,就我們兩個……”真好。
梁澄忽然想起遠在東都的胞弟與舅舅,於是問道:“我們明日回別院一趟可好?我想往東都送兩封信。”
一念原本一隻手正把玩著梁澄的胸前的碎髮,聞言微微一頓,道:“你今天寫好,明早我拿去別院,再著人送去東都。”
從九命無回崖到青陽縣,普通人得花上一個上午,不過一念輕功絕世,來回不到兩個時辰,自己跟著,反而是累贅,梁澄於是點點頭,道:“那便有勞師兄了。”
“那你親我一下。”一念轉過樑澄的頭,笑道。
梁澄無奈,這幾日二人日日相處,比之以往更為親密,他也不知自己被一念偷襲了多少了回,早已習慣對方的溫存,並且身體力行體會到自己過往錯得有多離譜,眼前之人絕非外表那般清心寡慾,說起情話來連那些個紈絝子弟都要汗顏,更叫梁澄驚訝到無言以對的是,這人無論說的話多麼露骨,表情依舊一本正經,氣質依舊出塵俊逸,也不知是怎麼做到的,臉皮能修煉到此等地步,也算爐火純青。
“怎麼,師弟不喜歡親我嗎?”一念見梁澄默默地瞪著他,做出一副無奈寵溺狀,“明明每次師兄親你的時候,師弟到最後總是沉溺其間,意亂情迷,還是說師弟喜歡師兄主動的?”
一念捏了捏梁澄的耳垂,最後總結道:“真是不老實。”
梁澄:“……”他有嗎?!
一念嘆道:“罷了,那還是師兄自己來討罷。”
說著,便低下頭來,享用起明日來回奔波送信的勞苦費。
到了除夕那日,過了正午一念便為梁澄施好針,隨這寒毒一日日減少,如今受針時雖然仍然有些痛,但已不會像一開始那般會痛暈過去,也不會在治療後因為脫力陷入沉眠。
蔣遜給他們送來精心準備好的素齋和點心,用食盒裝著,食盒每一層皆隔出中空填以火晶,火晶放入火中後,再拿出來便可發熱,因此到了一念手裡,飯菜依舊熱騰騰的。
隨著食盒一起帶來的,還有眼下波流暗湧的時局。
自明光寺一案後,八荒盟盟主陸驚川糾集一幫武林豪傑,氣勢洶洶來到漠北,原本以為會是一場惡戰,結果不想著三途宗宗主竟然是個繡花枕頭,三兩下子就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武林小輩斬殺,其餘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