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說。

“怎麼沒有,這瀚海大樓不就是老闆建的。”戴秘書說。

“不是買的嗎?”荊天宇倒是不知道。

“當然不是,雖然賬本上寫著是買的,不過實際上是老闆建好然後賣給公司。只是為了避嫌,所以找了別人的建築公司過了一到手。”戴秘書說,“所以老闆絕對是有經驗的,要不東方鵬程怎麼會找老闆來做祠堂呢。如果市政府沒搬過去,老闆可以給你們善後。要是市政府搬過去了,那麼老闆來幫你們,也可以順利很多,賺的錢多很多。”

“老闆要來,我當然歡迎。”荊天宇說。

“你放心,我會出現金入股的。”黃葛樹說,“要不然我那臭小子不答應。該出多少就出多少,我畢竟是個長輩,不會在這上面站你們的便宜。”

那麼是打算在哪一點佔便宜呢?荊天宇心想。

“只是你要幫我盯緊一點,千萬別讓我兒子亂來。”黃葛樹說。

這也不算佔便宜啊,荊天宇答應說:“黃總不會亂來的。”

“尤其是錢,絕對不能讓他管錢!”黃葛樹說。

“這個我們還沒商量。”荊天宇說。

“絕對不能讓他管。”黃葛樹說,“不然多少錢都能讓他糟蹋了,請人家喝酒唱歌,一晚上他能喝一兩百萬去。”

“一兩百萬?這得怎麼喝啊。”荊天宇問,別說茅臺了,就算是路易十三路易十四路易十五一家子一起上,也喝不了這麼多啊。樂陽是個小地方,高消費沒這麼高的啊。

“我怎麼知道。”黃葛樹沒好氣的說。

“說不定不是喝了這麼多,是給人送錢去了吧。”荊天宇說。

“他要是給人送錢就好了。”黃葛樹說,“人家收了錢怎麼也得辦點事,可他喝十場,能辦成的事只有半件。你說這效率得多低啊,嚇得我趕緊把他的報銷權給取消了,要不然辛辛苦苦幹一年,還不夠他喝一個月。這傢伙就是喜歡瞎出風頭,公司怎麼樣他不管,只要自己出風頭就行。”

“那不是找到綠灣專案了嗎。”荊天宇說。

“那時候他早就沒有報銷的權利了,招待人頂多就是一萬幾千。”黃葛樹說,“那些一百幾十萬的酒,根本就沒找回多少生意來。他自己倒是出名了,大家都說瀚海那個公子爺是個肥羊,趕緊去佔便宜,不佔白不佔啊!真是把我給氣死了。”

荊天宇對這些掌故一點都不懂,公司裡面也沒人敢隨便說總經理的閒話,誰是誰非,現在也說不清楚了。黃葛樹固然可以說黃承富浪費錢,黃承富也可以說那是必要的花費。

“老闆的意思,是讓我去管錢?”荊天宇問。

“你去管,恐怕壓不住。”黃葛樹說,“他說這裡花錢是必須的,那裡送禮是必須的,你真的追究吧,傷感情,還不一定能查清楚。萬一要是被他逃了,他還會反咬一口,以後更不好管。不追究吧,錢都給他糟蹋完了,做那麼多事,說不定一分錢都賺不到,還要虧本。還是讓我派個能壓得住陣腳的人去。”

原來便宜在這裡等著呢,“老闆打算派誰去?誰能壓得住黃總?”

“老戴。”黃葛樹對戴秘書說,“這就全拜託你了。”

“我?”戴秘書也很吃驚。

“除了你,其他人也壓不住那小子啊。”黃葛樹長嘆一口氣,“你在樂陽市面上聲名超卓,辦事能力有目共睹,只要你去了那邊,就算是他,也不敢對你不敬,更不敢說大話騙人。”

“那瀚海的事情這哪麼辦呢?”戴秘書問。

“兼著吧。”黃葛樹說,“我會盡量減少你的工作量,綠灣做完以後,我們這邊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還是小劉山的專案比較要緊些。過個一年半載的小劉山專案搞完,正好回來做董事會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