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那大和尚猛一拍桌子,有幾分痛心地說道:“他孃的,我也這麼想過,那倆兔崽子不爭氣,灑家不知享過多少女色,卻何曾遇上這種事情?”說著,他又喝了一大口酒。

“哈哈,那是因為大師的傢伙雄偉,陽精旺盛,你門下的兩個小沙彌豈能相比?”同桌一個濃妝豔抹、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毫無忌憚地笑道。

“無聖仙姑說的是啊,那倆小兔崽子怎麼能跟灑家相提並論?哈哈,仙姑要不要試一試灑家的威力?”大和尚淫邪地笑道。

“紅袍放肆!”大和尚對面的一個乾癟老頭拍桌怒道,眼中精光閃閃,無形中有一股陰森森的威懾之力。

大和尚一愣,趕緊賠笑道:“河西兄息怒,灑家酒後失言,罪過罪過。”說著竟然像模像樣地雙掌合十,念起佛號。

原來這乾癟老頭名叫河西散人,是那無聖仙姑的姘頭,特別愛吃醋。

“你發什麼神經啊,我又不是你婆娘!”無聖仙姑佯怒,呵斥道。

河西散人一瞪眼,嘴角一抽,卻是敢怒不敢言,氣咻咻地坐下,扭過頭去。

那眉目猥瑣的青衣道士見氣氛尷尬,便來充當和事佬,他嘿嘿一笑,說道:“咱們四人好不容易聚到一塊兒,別為了口舌之爭鬧得不愉快,還是談正經事要緊。”

“對對,談正經事。”大和尚連忙笑道,偷偷瞥了無聖仙姑一眼。

無聖仙姑在一邊拉了河西散人一把,嬌聲道:“死老頭,拗不過你,你就別在這兒撒氣了,咱們徒兒的事情要緊。”

那河西散人這才幹咳一聲,回過頭來,端起碗來喝酒。

“聽說在這一片兒已經失蹤了不少人了,多是各個門派的後輩,我看這件事情跟獵魔大潮有關。”那眉目猥瑣的青衣道士若有所思地說道。

“毛真人說的對,肯定跟獵魔大潮有關,他孃的,恐怕這才剛剛是個開始,修真界又難避免一場血雨腥風啊。”大和尚說道,眉頭微皺。

“我算過好幾次了,那魔界大興的日子起碼還得等三年後才會到來,竟然有人這麼著急準備了,姑奶奶還不急呢,也不知道是哪幫龜孫子,連姑奶奶的徒弟都敢動。”無聖仙姑氣道。

“這次我們也得小心行事,不管是誰幹的,估計都不好惹。當時我派徒弟到這裡來,無非就是為了這花妃城的玉礦和這裡聚集的天地靈氣,你們也都這麼想吧?”河西散人認真地說道。

四人都是一陣嘆氣,低頭喝酒,沉默不語。

安小甲一直在聽他們談話,看到他們不說話了,便端著酒碗過來搭訕:

“四位前輩,莫非是有徒弟失蹤?”

四人抬頭打量了他一眼,除了紅袍大和尚,其他三人都是目光冷冷。

“你這小輩,偷聽我們談話了?”大和尚問道。

“不敢,前輩們的談話,晚輩無意聽到了,恕罪恕罪。”安小甲笑道,暗中將自己隱藏的力量放出一部分來。

四人立馬有感應,略帶驚訝地重新打量著他,安小甲心中一陣得意。

“你竟然是活死人之軀?”無聖仙姑驚問。

“仙姑好眼力,晚輩正是活死人,這次是跟隨兩位師長來此地調查幾位師兄失蹤的事情。”安小甲道。

四人向巫左和巫右看去,見那倆人神情嚴肅古板,身上隱隱透著活死人的氣息,實力深藏不漏,當下心中大驚,收起了原來的傲慢和不敬,對安小甲也客氣了一點。

“小兄弟請坐。”無聖仙姑一伸手,憑空抓過了一張椅子。

“謝仙姑。”安小甲很有禮地說道。

“小兄弟有師兄在這裡失蹤了?”大和尚問道。

“哎……”安小甲嘆一口氣,臉色一沉,十分痛心地拍了一下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