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薄辭深的手段,有的是辦法撬開一個混混的嘴,她必須得去警告警告劉威才行。

司瞳憑著記憶來到地下室門口,兩個彪形大漢守在那裡。

她整理了一下表情,輕咳兩聲:“兩位大哥,我是辭深哥的朋友,可以讓我進去看看嗎?”

一人仔細打量了她片刻,發現確實是上次跟薄總一起出現在倉庫的女人。於是不疑有他,開啟了大門:“快去快回。”

司瞳沒想到進來的這麼順利,心中竊喜,連忙道:“多謝了。”

門“咔噠”一聲輕輕關上,她剛走進來便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狹小的地下室陰暗潮溼,牆壁上水跡斑斑,撲鼻一股發黴的塵灰味,嗆得人嗓子眼不舒服。

劉威被五花大綁,臉上的傷比之前薄辭深打得還要重,顯然是被有意“關照”了,他躺在地上促促地喘著氣。

簡直是生不如死。

司瞳嫌惡地擰了擰眉心,既厭煩又心有餘悸。

這些還是薄辭深手段的冰山一角,若是讓他知道了真相……

她一個激靈,根本不敢往下想。

劉威聽見動靜艱難地睜開眼,見是司瞳來了,登時變了臉色:“你這賤人……你來幹什麼!看我的笑話嗎!”

“把嘴給我放乾淨點!”

司瞳毫不客氣地踢了他一腳,“我來是警告你,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心裡有數。到時候不管薄辭深怎麼問你,你都得把我撇出去!”

她拿出包裡那條金項鍊,神色陰冷,眼中寫滿警告:“別忘了,你那年邁的母親還在我手上!”

劉威眥目欲裂:“你!你還敢拿我媽威脅我?!”

想起司瞳的欺瞞,他就氣不打一處來。當初說得千好萬好,如今出事就把他推出來頂罪!

“你這賤人好歹毒的心思,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她是薄家大小姐!還跟我說什麼你可以解決,你解決個屁!”

劉威氣喘吁吁,幾番想要撲上來撕咬司瞳,卻因為被繩子限制了動作而無果,“都是你把我害到今天這幅樣子,還想讓我當替死鬼!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

司瞳不耐地皺眉,一腳高跟鞋再度踩上劉威的身體,痛得他大叫:“啊啊啊——!”

她眼中閃過寒潭一般幽冷的光,扭曲的恨意爆發而出:“誰讓你自己蠢,我說什麼你信什麼,是你活該!”

劉威又氣又悲,心痛難當,開始口不擇言起來。

“你毒婦、你這毒婦!那晚在酒店我就應該把你掐死,把事情宣揚出去!看看你還裝不裝玉女!”

“你給我閉嘴!”

這件事是司瞳的心頭之恨,最厭惡別人提起。

她毫不留情地給了劉威兩個響亮的耳光,兇相畢露,惡狠狠地壓低聲音,“那天你已經拿走了我的項鍊。還敢不知足?!你媽現在已經被我送到別處去了,你要是乖乖聽話,我讓她安享晚年。你敢多嘴一個字……”

“我一定讓你黑髮人送白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