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

因此童姥才嘆息,自己一生原是為她人做嫁衣。

木婉清冷聲道:“大理國的鐵膽神侯果然好功夫,靈鷲宮人請再賜教幾招。”

濃濃的醋意將滿室花香都壓了下去,只剩下冷厲尖酸之氣,令人汗毛豎起。

她伸手朝寶劍攝去,掌心飛出一條如同神女披帛的雲氣,纏在了劍柄之上,向回拉扯。

楊巨常一手穩住大磨盤,與木婉清隔空較力。

一手以寒袖功的拂穴之法點了李清露的昏睡穴,阻止了她的痴纏。

而後攝來衣袍,披到身上,起身緩緩朝木婉清走去。

木婉清見他靠近,前塵往事與各種複雜的心緒齊齊湧了上來,緊張之下,手上的雲氣險些散去,不由驚恐喊道:“站住!不要過來!”

楊巨常道:“婉妹。我能不能叫你婉妹?”

木婉清斷然拒絕道:“不行!你說過的,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要叫得這麼親熱,我受不起。”

楊巨常站住腳步,他採戰之法行功未半,此時藥力又湧上來,激發起了他情愛的慾念,此時他過往的怨憤之氣竟然煙消雲散,不知所去。

實際上他這些時日聽聞無崖子講道,自生出一顆他媽的道心以後,便再不為前世所惑,怨氣不知不覺已經散去,猶不自知罷了。

他回想往昔那時,木婉清雖然壞了自己的好事,但她願與自己同生共死,自殺殉情的傻樣子。

便覺得她當真是一個世間少有的下頭女,明明又傻又下頭,卻偏偏可愛得緊。

楊巨常催全功力,他功力勝木婉清許多,一下便將寶劍奪入手中,雙手捧著奉到木婉清面前。

“義妹,這把劍送還你。”

楊巨常認得這把劍便是自己從無量山玉雕上取下來的,後來被木婉清偷走。

木婉清板著臉道:“誰要你讓了!誰讓你叫義妹了!”

楊巨常道:“你不讓我叫婉妹,我不叫義妹叫什麼?”

木婉清怒道:“我不讓你叫婉妹你就不叫,你如果非要叫我能捂得住你嘴嗎!”

“婉妹。”

楊巨常看出她眼中情意,胸口一熱,伸手捉住了她的手拉入懷中,情愛慾起,雙手便緊緊抱住了她。

一時間馥郁滿懷,楊巨常只覺得心中某塊空空如也的地方,正被懷中的木婉清所填滿。

木婉清被心上人抱住,滿心的委屈湧了出來,忍不住眼眶泛紅,道:“你以前那麼嫌棄我,為什麼現在又要抱我。你把我當什麼了。”

楊巨常道:“美人如花隔雲端,上有青冥之長天,下有綠水之波瀾,天長地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長相思,摧心肝。”說著,他摟得更緊了。

木婉清聽得痴痴,她沒讀過書,不甚解其義,但又知其意。

楊巨常道:“跟我回大理吧。”

木婉清道:“你要娶我嗎?”

楊巨常嗯了一聲。

木碗麵露微笑,正要答應時,餘光注意到了不遠處那赤身裸體的西夏美女,頓時憤恨之氣再次佔據上風。

姥姥吐血羽化,自己在她墳前起誓永不嫁人的情境重回心間。

情到濃時,楊巨常情慾上來,正要低頭去親吻她,對上的卻是一對冷若冰霜的雙眼。

“你要娶我?鐵膽神侯,此時此刻你怕不是在說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