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給你春風一樣的關懷。”

餘田田當然要假意推辭一下,於是客客氣氣地說:“這樣太麻煩你了吧,陳醫生?我還是回家算了。”

陳爍爽快利落地點頭,“行,那你回去吧。”

餘田田:“!”

這都什麼跟什麼?難道不應該是特別熱情地挽留一下,然後她才好順勢下了這個臺階,順順利利留下來嗎?

餘田田傻眼了。

陳爍看著她的表情翻翻白眼,“就知道你口是心非,不那麼假惺惺的會死嗎?”

好吧,餘田田又被整了。

然後陳爍拉著她去市場買菜。

餘田田一隻手不方便扎頭,所以披著頭髮,陳爍走在她身後半步,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那隻搖搖晃晃的小辮子呢?沒有小辮子他揪什麼去啊?

於是走著走著,餘田田想問陳爍買魚嗎,一回頭就發現這傢伙不見了。

她慌慌張張地在原地左顧右盼,然後才看見他從路邊的飾品店走出來,手裡拿著一條……粉紅色的絨毛髮圈?

她神情複雜地看著他,眼神像是在看著一個變態。

而這個變態特別理直氣壯地說:“跟我走在一起不許披頭散髮的,拉低了我的氣場和精神面貌!”

他把她拉到路邊,“低頭!”

餘田田在“變態”兇巴巴的囑咐下低下了頭,紅著臉任由他動作生疏地替她扎馬尾。

陳爍的手在手術室裡靈活輕盈,遊刃有餘,但在女孩子的頭髮這回事上可就不行了。

一會兒一縷頭髮鑽出了手指,一會兒又有幾根髮絲掉在了脖子上。

他毛毛躁躁的樣子像個大男孩,臭著臉一邊把碎髮合攏來,一邊碎碎念:“你這什麼臭頭髮,短髮那麼多,滑得跟泥鰍似的……”

路過一對買菜的母女,母親提著籃子往前走,小姑娘忽然好奇地駐足看著他倆。

母親回頭叫她:“走啦,妞妞,站著愣什麼神?”

妞妞笑眯眯地指著他倆,“媽媽,這個叔叔在給大姐姐扎辮子!”

餘田田臉上爆紅,趕緊推了陳爍一把,“你快點啊!”

陳爍迅速紮好最後一圈,沒好氣地轉過頭來對小女孩說:“喂,小孩兒,看看清楚,我和她明明差不多年紀,憑什麼她是大姐姐,我就是叔叔啊?”

餘田田無語地捂住臉,聽見周圍的人發出一陣輕笑聲。

小姑娘認真地說:“她長得好看,好看的就是大姐姐。”

陳爍走近了,蹲下身來指著自己的臉,“我長得比她還好看,快,不許叫叔叔,叫哥哥。”

早晨的菜市熱熱鬧鬧,只有這麼一個幼稚的大男人蹲在地上和一個小姑娘較勁,非得要人喊自己大哥哥。

餘田田笑啊笑,最後拉著他就走。

“別丟人現眼了。”

沒能從固執的小孩兒嘴裡討來他想要的大哥哥,陳爍心下不悅,好在餘田田那歪歪扭扭的小辮子終於開始在空氣裡晃啊晃的,他心情終於轉好,伸手神氣地揪了揪。

餘田田哎喲一聲。

這時候心下一動,她幾乎是脫口而出,“陳醫生,你為什麼老愛揪我的鞭子啊?幹嘛不去揪別人的?”

為什麼只有她一個人有這種特殊待遇?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陳爍。

陳爍也不假思索地說:“行啊,揪別人的也成啊,你倒是給我找個熟到我能揪小辮子的人過來啊!”

餘田田鼓起腮幫子不說話了。

這一天下來,餘田田做出諸多嘗試,多次想問出“陳醫生你覺得我怎麼樣啊”。

然而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買菜的時候,她湊到他旁邊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