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房中,軍官依舊在喝酒吃菜。張童仁去了很久。卻不見蹤影,這時邴元真走了回來,對眾人笑道:“張將軍盡忠職守,去視察城防去了,讓大家喝完酒後,回各自的駐防之地。咱們不管他,大家儘管痛快地喝吧!”

張童仁走了,眾將就像沒有了籠頭的野馬。開始痛快地喝酒,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喧鬧喝呼,熱鬧異常。

酒有足量多,邴元真又命人給營房裡當值計程車兵送去幾十壇酒,又送去不少燒雞燒鴨下酒,整個軍營裡都沉浸在大吃大喝地狂熱之中。

半個時辰後。樊文超率領七百餘名手下衝進了軍營,軍營內到處是喝得爛醉計程車兵,酒氣熏天,以各種姿態醉倒在牆角屋後,邴元真送來的酒中自然放了一點東西,就算只喝一碗酒禦寒,也會爛醉如泥。

樊文超冷笑一聲,回頭令道:“把營門關上!”

十幾名士兵將軍營大門關上了,樊文超抽出戰刀,惡狠狠令道:“給我殺!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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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城南門由五百名魏軍守衛,偏將叫陳迅,一個多時辰前被去叫去軍營喝斷頭酒,一直未回來,士兵們站了大半天,都已疲憊不堪,各找角落休息,或者睡覺,或者猜測戰局發展,對自己的命運都充滿了悲觀。

這是,樊文超率領七百餘手下列隊而來,樊文超一馬當先,在他身邊是邴元真,他手中拿著張童仁的令箭,邴元真催馬上前,厲聲問道:“陳迅何在?”

躲在城洞和牆角休息計程車兵們紛紛起身,一名校尉從城頭奔下來應道:“回稟邴尚書,陳將軍被叫去軍營喝酒了,還沒有回來?”

“胡說!我就是從軍營過來,喝酒早已散了,他人到哪裡去了?”

邴元真是瓦崗軍元老,一直權柄極重,他態度嚴厲起來,令校尉有些害怕,他估計陳迅是趁機偷偷回家了,但他不敢說,連忙低聲道:“他具體去哪裡了,小人也不知,要不,我們去找找他。”

“不用了,我自會派人去找他。”

邴元真一舉令箭,高聲喝道:”張將軍有令,陳迅部改為鎮守水門,南門由樊大將軍鎮守,爾等立刻去趕水門防禦,若誤了大事,皆斬!”

軍令如山,校尉不敢不從,他接過令箭,回頭對士兵喊道:“統統集合,跟我去水門。”

五百名士兵紛紛集合起來,跟著校尉向位於城西的水門奔去,邴元真和樊文超對望一眼,兩人皆得意地笑了起來,很多看似複雜的事情只要把關鍵處解決了,就會變得異常簡單。

不過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邴元真當即對王順元道:“請王將軍去稟報殿下,南下已經拿下,煩請隋軍立刻進城!”

王順元大喜,拱了拱手,“多謝兩位大力支援,我一定如實稟報。”

他催馬向城門奔去,此時城門已開,吊橋也放下了,王順元的戰馬衝出城門,向沉沉的夜sè中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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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營前,楊元慶全身盔甲,在十幾名大將的簇擁下,遠遠注視著江都城,江都城內探子至今沒有訊息傳來,那就表示他們在行動了,楊元慶很清楚邴元真在瓦崗軍中的地位,他如果全力出手,問題不大,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晚就會有結果出來。

剛想到這裡,遠處傳來了馬蹄聲,一名騎士正向這邊奔來,早有巡哨迎了上去,“是什麼人?”

“我是內衛軍江都情報堂校尉王順元,有緊急情報要稟報殿下。”

楊元慶聽得很清楚,點了點頭,“帶他上來!”

片刻,王順元被帶上來,他翻身下馬,單膝跪下稟報:“啟稟殿下,南城門已經被邴元真和樊文超率軍接管,張童仁和所有偏將以上將領皆被殺,請殿下速進江都城。”

楊元慶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