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在那裡。

王緒一直望著隊伍走遠,這才轉身向內堂走去,私幔�甘塵瞥���銼鬩�φ叮�餿�酥幸桓鍪撬�畝�櫻�礁鍪切值芡跛嘀�櫻��比徊荒莧盟�潛淮φ丁�

回到房間,他立刻把王玄治和王貞孝兩個族弟叫來,兩人一進屋,王緒便道:“你們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王玄治此時最為緊張,一旦三人把他招供。那內衛軍立刻還會來抓他。他必須要想辦法把此事大事化小,王緒剛說完,他便介面道:“家主。此事必須要想辦法找楊元慶說情,能不能家主去一趟楚王府?”

王緒搖搖頭,“自從我被罷相後。我便沒有什麼影響力了,而且我是當事者,親自去說情不好,最好讓其他有影響力的人替我們說情。”

旁邊王貞孝建議道:“家主不如去一趟裴府,以我們和裴家的交情,請裴矩去說情,我想應該有效果。”

王緒沉思片刻,終於嘆口氣答應了,“那好吧!我就去一趟裴府。”

。。。。。。。

裴矩自從退仕之後。便漸漸從人們的視野中消失,變得沉寂了,很少再聽到他的訊息。

但裴矩依然住在太原。他同樣也在關注著隋朝的時局發展。他的精神依然很矍鑠,遠比蘇威的精神狀態和思維能力都好得多。如果讓他為相,他依然可以勝任繁瑣的事務。

但他還是毫不戀棧地退了下來,一方面固然是楊元慶不願意裴家強勢,另一方面,是裴矩將精力從朝政轉向了家族,他要為家族佈下百年大局。

裴矩很有眼光,懂得進退,他知道在一個新朝建立之時,蘊育著巨大的機會,但這種機會需要從長遠考慮,要建立一種源源不斷的資源。

這種資源不僅要保證裴氏子弟人才輩出,同時也要維持裴家在朝中的地位,更重要是,他要明白上位者的治國方略,這樣,裴家才能跟上節奏,永遠不會被上位者拋棄。

書房裡,裴矩正和長孫裴晉探討眼下時局,儘管楊元慶非常看重裴青松,企圖讓裴青松來繼承裴家家主之位,但裴矩並不領情。

裴家有裴家的規矩,裴青松只是庶出,無論他再出色,他也不能繼承家主之位,最多可以做第二號人物,輔佐家主。

裴矩對長孫裴晉投下巨大的心血,他的幾個兒子都比較平庸,他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孫輩身上。

而且裴晉已三十出頭,正是仕途中最關鍵的時刻,如果這十年能打下堅實的基礎。那麼四十歲以後,裴晉就能青雲直上,直至出任相國。

“要了解上位者的心思,不僅要是看他說什麼,更重要是看他做什麼,他的利益何在?這樣就能判斷出他的下一步棋,楚王這次拿下中原,但並沒有拔掉洛陽王世充,也沒有佔領南陽郡和淅陽郡,很明顯,他的下一個目標並不是李唐,而應該是竇建德,徹底統一中原。”

裴晉眉頭微微一皺,“其實孫兒覺得當初楚王可以全殲竇建德,不留後患,也不至於今天還要重新對付竇建德,他這樣做似乎有點自找麻煩。”

裴矩搖搖頭笑道:“楚王畢竟不是神,有的事情他也沒有想到,當初他留下竇建德,是想讓竇建德來對付李密,借竇建德的手來削弱李密,但他沒有想到李密居然會南遷江都,放棄中原。”

裴矩停了一下又道:“但這些對你而言並不重要,對你重要的是朝廷權力格局的變化,這就需要摸準楚王的脈絡,我們再回顧一下,當河北戰役結束前後,朝中權力格局發生了什麼變化?”

裴晉想了想道:“在河北戰役開始之前,是祖父退仕,紫微堂開始調整,在河北戰役結束後,罷黜了王緒,將五相變成七相。”

“說得不錯,那楚王為什麼這樣做?”裴矩捋須微笑,一步步地誘導著長孫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