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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真的不該發動高麗戰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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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騎兵隊押送著戰俘抵達了歷城縣,離縣城還有數里,楊元慶他們便看見了久違的麥田,金黃的麥田延綿數里,一望無際,綠中泛著淡黃,厚實的麥穗快要成熟了,麥田裡就像無風的大海。,
見到此情形,不僅是楊元慶和他的手下騎兵一片驚呼,就連被俘的戰俘們也激動萬分,跪在麥田前痛哭流涕,麥田讓他們想起了從前的生活,想起了自己的親人,但凡還有一點希望,他們也不會落草為寇。
“現在知道哭,知道後悔了吧!”
張須陀恨恨道:“旱災已經結束,可到處仍是一片荒蕪,不就是這些反賊所害,看到一點人煙就去燒殺劫掠,誰還敢種田?”
他又對楊元慶道:“現在也只能在各縣城邊種點糧食,有軍隊保護,賊軍還不敢來侵襲。”
“現在歷城縣有多少人,種的麥子可以養活嗎?”
“歷城縣聚集了二十幾萬人,十分擁擠,大戶手上有一點糧食,官倉內有點糧食,加上城外種一點,每天每人定量,基本上能維持半飽,但今年冬天肯定維持不過去了,我必須在夏收前動手,把王薄和孟讓全部殲滅,這樣還能補種黍、粟、豆子之類,保冬天的糧食。”
“這些戰俘你準備怎麼辦?”楊元慶一指一千餘名戰俘問道。
張須陀猶豫一下道:“聖上的旨意是抓住即殺,不留後患,但現在齊郡人口劇減,尤其年輕青壯男子奇缺,這一千餘戰俘我打算讓他們從軍,殺了他們太可惜了。”
楊元慶點點頭,這是張須陀自己的事情,他不想多管,兩人說著,便來到了歷城縣城門,齊郡太守楊智積早已等候在這裡,楊智積已做了五年的齊郡太守,也昏昏庸庸過了五年,他幾乎什麼事都不管,全部扔給郡丞張須陀,可說他昏庸,接待朝廷御史之類的事情他卻一點不含糊,禮數周到,安排的盡善盡美。
昨天的十二名御史已經先一步到了,被他安排在齊郡最好的驛館,派專人服侍,還特地找了十幾名美貌歌姬陪同。
張須陀和楊智積共事多年,知道他其實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表面昏庸,實則精細,他們倆也早有默契,張須陀管郡內之事,楊智積管朝廷之事。
楊元慶上次去遼東時經過齊郡,和楊智積見過,和他關係不錯,此人見面也格外客氣,這時秦瓊和羅士信也聞訊趕來,當著楊智積的面,他們不好敘舊,都一一見禮。
楊智積在濟水酒肆特地安排了接風宴,張須陀、秦瓊和羅士信也出席陪同。
儘管叫接風宴,但菜餚已經很簡單了,燉了一隻土雞,燒了幾條魚,烹了兩隻野兔,其他的都是山野小菜。
楊智積從懷裡摸出一瓶酒,對楊元慶歉然道:“這瓶是我的最後一瓶酒,可能也是歷城縣的最後一瓶酒,天災、**加上匪患,這一年的日子過得實在艱難,請楊使君見諒了。”
旁邊張須陀也笑道:“我在去年十月,在齊郡範圍內下達了禁酒令,倒不是禁止喝酒,而是禁止釀酒,現在糧食寶貴,用來釀酒太奢侈浪費了。”
楊元慶知道師父極為好酒,他能下達禁酒令著實不容易,便笑道:“我在京城的家窖中藏有幾百罐最好的蒲桃酒,我給大家留著,大家若去京城,我每人送你們兩罐。”
楊元慶這句話頓時讓酒席上熱鬧起來,羅士信怪笑一聲道:“師兄太小氣了,才送我兩罐,依我看,每人送十罐才行。”
楊元慶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道:“你小子也喝酒嗎?”
羅士信性子活潑,也不講究禮節,眉飛色舞笑道:“師父不給喝,但我也偷偷喝一點,早聽說大利蒲桃酒不錯,前年去京城出差,也沒錢品嚐,後來才聽說大利蒲桃酒就是師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