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積善的兒子和楊元慶混到一起去了?他心中很是不悅。

楊廣點點頭,“傳人證楊巍!”

“陛下!”

宇文述再次反駁,“他是楊元慶的族兄,他怎麼能作證?他完全可以幫助楊元慶做偽證,陛下。這不可採納。”

楊廣卻擺擺手,“宇文將軍不要急,等人來再說。”

宇文述恨得咬牙切齒。心中鬱悶之極,聖上竟然一點都不幫他,難道他真懷疑自己受賄嗎?他心中也有一絲不安了。

裴矩心中一驚,他已看出一點端倪了,宇文述可是聖上的親家,楊元慶說這些毫不靠譜的證據,就算是一般人,也要給親家一個面子。把這件事中止,更何況宇文述還是重臣,聖上更應該幫他說話,但現在聖上卻似乎在幫楊元慶抬槓,難道聖上早已知情嗎?

。。。。。。。

片刻。楊巍被侍衛領進了大殿,他身份只是庶民。白身不得進殿,他沒有資格進大殿,因此侍衛官又給他穿了一件七品官服。

楊巍心中很緊張,跪倒在大殿上,“小民楊巍。。。。參見皇帝陛下。”

“你也是楊太僕之孫吧!”

楊廣笑了笑,問道:“你也參加這次武舉了嗎?”

“是,小民參加武舉,但半路退出了。”

“你為何要退出?”

“因為小民騎射很差,便找到宇文智及的關係,希望他能幫幫忙,他就問小民要了兩千吊錢,結果小民只有四分,卻被提到九分,小民心中害怕,就退出了。”

宇文述大急,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道:“陛下,請聽老臣一言,老臣也可能說自己騎射低微,然後行賄考上九分,老臣也可以表現得很低微,陛下信不信呢?”

此時楊廣的耐心已經漸漸沒有了,他不理宇文述,轉而問李綱,“李侍郎,這楊巍究竟考了幾分?”

李綱搖搖頭,“具體怎麼考試臣不知,可問郎中賀懀В��且野竦鬧苯又骺肌!�

“你是主考官,你居然不知,卻告訴朕武舉完全符合規則。”

楊廣冷笑一聲,立刻喝道:“郎中賀懀Ш臥冢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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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戰戰兢兢走出列,躬身道:“這事要問具體考官,臣也不知!”

‘砰!’楊廣重重一拍御案,怒喝道:“一個是主考,一個是副主考,全部都不知曉,那考分名冊來,朕自己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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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郎中,不會吧!”

楊元慶笑了起來,“一共二千零八十三名考生,據我所知除了楊巍以外,還有另外兩人也棄考,幽州的鄧狄和相州的趙翼,那應該是二千零八十名考生,可你最後的名冊中卻是二千零八十一名考生,多出一人,這多出的一人是誰?”

大殿裡一片竊竊私語,眾人都漸漸看出來,楊元慶並不是真的幼稚,他是有準備,一步步引出了兵部舞弊之事,很多人都覺察到,這次兵部舞弊恐怕要事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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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元慶也笑道:“是啊!特殊情況,比如這個人沒來,你卻替他事先安排考試,不就正好多一個人嗎?”

大殿內再次譁然,這時所有人都知道,兵部被抓住把柄了,有人沒來,卻替他考過了。

宇文述卻像一腳踩空,他呆住了,他心中有一種極度不妙之感,難道那個隋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