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走山路,這樣就需要更多的時間。齊玉昆的部隊可以慢一點行動,進入山區後,先找個地方藏起來,等戰鬥打響了,才出去接應,至於許放,只能在家裡留守,家裡還有傷員和非戰鬥人員。把這一切安排好後,譚潔最不放心的,是焦長禮這個營,畢竟他們還沒有真正的併入八路軍,和鬼子、皇協軍還有這樣那樣的聯絡,容易出問題,因此她就把焦長禮的營部當成了運河支隊的臨時指揮部,萬一有點風吹草動,也好就近處理。

見譚潔走來,焦長禮要把主位讓出來,譚潔笑著擺擺手拒絕了,自己隨便的拽了把椅子,坐在了焦長禮的旁邊。“焦營長,我可不是來奪權的,你該幹啥就幹啥。”

焦長禮聽了譚潔的話,微微一怔,隨後笑了起來。“好,今天讓我再當一天山大王,明天交權。”

譚潔笑笑,“你弄錯了,你的部隊當然由你來指揮,我到這裡來,主要是你這裡離前線近,訊息靈通,要不然我還不來呢?令外有些事情要落實一下。”

“好,你說。靠山那邊不用擔心,就是飛來一隻蚊子,也不會露過我們的眼睛。”譚潔的話讓焦長禮感到舒服,所以他回話時的口氣也很輕鬆。儘管他知道,指揮權遲早要交的,因為進入運河支隊之後,他的部隊屬於運河支隊裡面的一員了,但是在戰鬥之前交權,畢竟帶有輕視的意思。譚潔這樣做保全了他的面子,就等於保全了他的自尊,他當然會感到舒服。

“我還是不放心關嶺,那裡是我們的主要出路,如果有事,鬼子一定會首先爭奪那裡,你在關嶺放一個排的兵力是不是太少了。”譚潔說,她不會忘記肖鵬的那句話: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向最好的方向努力,做最壞的打算,永遠要給自己留條出路。

“譚政委,你來看。”焦長禮說著站了起來,動作做大了,差一點沒摔倒,弄得臉都紅了。他走過去把牆上的掛圖開啟了,指著靠山北部到關嶺的位置。“我的一個連就守在土嶺,這裡是通向松樹嶺和關嶺的要道,哪裡有事都能很快的支援。關嶺放一個排的人看起來少,其實不少,如果鬼子有大隊人馬從陽穀殺來,一口氣就能吃掉一個排,那就是放上一個連也頂不了多一會,是不是?事實如果是那樣,我們只能令想辦法,那就要走別的路了。假如事情不順利,出了意外,我們不得已從靠山撤退,到達關嶺的時候,那就是大隊人馬了,關嶺的駐軍只要把住山口,我們就可以隨便飛了,何況守衛土嶺這個連,到達關嶺只有二十分鐘的路程。如果我們事先把大部隊放在關嶺,當別處需要用兵,我們就可能無法支援,而那部分兵力在關嶺閒著實際上是浪費,會給我們的行動造成不必要的被動,譚政委,你想是不是這樣?”

譚潔想想焦長禮的話,又仔細的看看地圖,覺得他的話有理,但又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空空落落的,至於哪兒出了問題,她真的說不清,就是感到不踏實。沒等譚潔理清思路,一個士兵跑步出現在門口,她知道有情況了,只好先收拾起自己的思想,靜聽士兵的回話。

“報告營長,皇軍……不,鬼子到靠山了。”

“慢點說,怎麼回事?”焦長禮打斷了士兵的話,嚴厲的說,顯然對士兵的慌亂很不滿意。

那個士兵看見焦長禮的臉色,才覺察到了自己的慌亂,不由�